三人不待招呼,立即抽出兵器,齊齊地揮舞起來,可是還沒等到這批箭矢到達,尖嘯聲再起,嗚嗚的如鬼哭狼嚎般,在這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而那位筑基大成的高手卻忽然又感到脊背陡然拔涼,心中警覺立起,把向上的黃階初品的寶刀陡然向下急斬。剛剛感覺到手上的反震之時,心中的警覺再起,但寶刀刀勢已老,卻無法再回刀護衛,急忙向后一仰,一個鐵板橋,后腦勺差點觸碰到地面,這支箭貼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還沒來及翻身時,再度感到危險,但是此時的姿勢卻再也沒法閃躲,只能硬生生的承受這一箭,當下運起全身功力,肌肉形如鋼鐵般的堅硬,但還是感到左邊大腿一痛,卻被箭失穿刺了一個窟窿。
“啊……”的一聲驚叫傳來時,另兩人已奔行到防御墻下。
這兩人猛然轉身,見頭已經翻倒在地上。而上面的箭蝗卻正好急速地向他飛來。
兩人大驚,又連忙回身,一邊揮舞兵器抵擋頭上的箭矢,一邊奮力搶救這位筑基大成。
這時一大片的箭矢已經射到面前。只聽“叮叮當當”的聲音,緊密的傳來。而此時,另一支箭卻是在一眾尖嘯聲中猶如無形一般,直接命中了筑基初期的大腿上。又是被一箭洞穿。這位初期大腿中箭,身子一個踉蹌,手上的劍網也跟著出現了裂口,一支箭從裂口中透網而入,正中左肩。這一箭卻是刺穿了他的肩胛骨,被卡在肩頭上。而巨大的沖力卻是帶著他飛出了一丈之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初期被流箭帶走,他們所形成的防護網自然缺少了一半,而哪怕是一個細小裂隙,也會被圖乃抓住。另一支箭再度乘隙而入。這邊,初期剛剛退開,那邊的一箭就跟著射入。也可能是大成已經受傷,反應已經稍有減退,這一箭可是著著實實的射中了他的大腿,而且大腿骨還被這一箭帶來的巨大力量所粉碎。箭從大腿的另一邊穿出,卻還保留在大腿上,兩邊的血洞都冒著鮮血。骨頭渣子也從箭尖那頭被鮮血帶著流了出來。
他們已經足夠小心了,但還是著了道。大成已經身受重傷,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而那位初期,卻已經昏迷過去,完全沒法再戰了。
從對方發箭,到現在,一共兩輪,總計不過十來息的時間,他們就倒下了三分之二。最強的和最弱的都倒下了,出門的時候,大總管還叮囑過,要求多帶一些人,而他們自己卻說這只是試探性的,沒必要帶那么多人。結果,他們也栽了。
就在最后一支流箭落在他們身后時,另一支箭卻又近似無聲無息的刺入了大成的咽喉。
兩輪之后,沒有再度發射那種覆蓋性的射擊,天空中也沒有了那駭人的尖嘯聲。地上的大成已沒了呼吸,初期還在昏迷之中,大地一片靜寂。
只有小成還站在那里,手中還有刀,但心中已無戰意。他只想投降,如果能夠投降免死的話。
對方沒有動,沒有人出來,也沒有再發箭。但是他感覺得到,危險仍然在。估計不知有多少支箭頭正對著他。只要他一動,可能下一刻,他就成了刺猬。
小成把手中的黃階寶劍扔在地上,慢慢抬起雙手,舉過頭頂。還好,那些箭陣沒有射來。他靜靜的等著,卻沒有響動。對方不愿意出面,他明白了。
小成慢慢的俯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支箭矢,猛地插在他的左肩上,鮮血立即飆射而出。對方還是沒動,但那恐怖的威壓還在。于是他又撿起另一支箭,用左手,咬著牙,猛地插進自己的右肩。鮮血再度飆射而出。他顧不這些了,只要對方的威壓還在,他就沒有脫離危險。于是他又撿起兩支箭,分別插在自己的左右腿上。現在他渾身都是鮮血,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血人。
威壓終于消失了。他再也堅持不住了,軟軟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纖纖第一個忍不住,就要轉身向樓下跑去時,卻被漁衛陽給接住了。
“纖纖,你快去告訴你爹爹,讓他們過來,把這些人好生看管起來,這兩個沒死的,別給弄死了。”
纖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終于沒有說出來,點點頭,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