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脖子一歪,人也緩慢的向地上倒去。
空空一線大腦瞬間宕機了。剛才首領端起酒碗的時候,空空一線正準備施展神魂技撲滅屋內燈火時,卻突覺身邊的樹冠中,有神光一震。這一駭,可把空空一線驚出了一身冷汗。危險就在身邊,這可是以偷為職業的空空一線,絕無僅有的一次。如此近的距離,自己絲毫未覺,這就相當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對方的手中。
作為高手中的高手,空空一線立即停止了神魂技的發動,轉瞬間,便進入防御狀態。等著對方下一步的行動,但是,對方卻沒了進一步的行動。不僅是對自己,連屋子里的人都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這時,空空一線才注意到屋子里已是鬧翻了天。但是他卻不敢進一步的關注,此時的他,哪敢走神,稍有一個不慎,那就是萬丈深淵啊。
空空一線藏在樹冠中,不敢有一絲絲的異動,趕到汗水把衣服全都濕透,方才那叢樹冠還是紋風不動。但是下面卻是已經人聲鼎沸了。有說邪魅作怪的,有說喝酒喝死的……
不能呆了,再呆下去要出事了。這里來的人越來越多,有看熱鬧的,也有不怕挑事的。萬一有個冒失鬼,抬頭看一下樹上,豈不要糟。但他也不想成為一個冒失鬼,想了一下,便催動神魂之力,凝成一股氣勁,悄悄地射向身側的樹冠之中。然而,這股氣勁卻穿透而過,什么也沒有遇到。
空空一線又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對方為什么不抵擋?他有想過,這一定是清秀,至少清秀有這個目的。但是,說清秀有此能力,他卻不敢相信。但是清秀哪去了?又不見了?是真的又不見了,還是自己眼花了?如果說是自己眼花了,那這屋子里的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最后,空空一線確認了清秀已經走了。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在他這個以偷聞名的人面前,連續兩次玩消失,而且,最近的居然只有三丈的距離。在這個距離,自己一是一點都沒有感知到,二是她又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消失的。從來都是自己如此戲弄別人,哪有別人這樣戲弄自己的。
除了感覺有些憤怒外,更多的是感覺到恐懼。冷汗不由的又將衣服打濕了。
空空一線狼狽的回到村子里時,展開神魂,把全村都掃瞄了一遍,結果,發現清秀也在她的房間,而且還在呼呼大睡呢。
空空一線都被震驚得麻木了。若說那個神秘的人不是清秀,打死他都不信。這天下的高手,雖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再有人,他也不信有人能夠在他的鼻子底下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當然,主要是金丹以上,基本不出,就算是結丹期,也不會隨意的走動的。大部份的結丹期,年齡已經偏大,都會采取修煉,以延長壽命。
天亮后,報怨最厲害的人依然是聞光長舞。
“見鬼了,昨晚怎么還是沒有人來呢?”聞光長舞看了看天色,便催促其他人起床,吃飯,好接著走路。“他娘的,這么多人都是來看風景的?吃也把你吃窮了?”
聞光長舞一天接一天的尷尬,每次他說今天一定有人來打劫,結果,清秀總是讓他好好睡覺。而他自然是整晚整晚的沒法睡,結果卻是一天接一天的黑眼圈。弄得他白天總是沒精打采的,走路都擔心從馬背上掉下來。
他自己也是劫匪出身,劫匪的一切,他都是十分的熟悉,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判斷劫匪一定會來,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尷尬。到現在他都已經尷尬得麻木了。
聞光長舞罵罵咧咧的把所有的馬匹套好,他娘的,要來就來,要死就死好了,這樣等死,卻又死不下去,這日子太他娘的難受了。有時候,真的想來個一刀兩段,死了干凈。要不是,娘子說,她爹爹看出,他是大氣運的,雖然覺得他多半是糊弄人的,但有時卻又十分的期待,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出發之前,照例,想了想今天的行程,路上有哪些河流,哪些密林,還有哪些懸崖,哪些絕壁。有哪些地方是打劫的最佳場所,還真別說,今天的路可能是整個這段路最為險峻的路程,其中河流兩處,河水都不深,完全可以趟過河,但是行動受阻,速度減緩,就是打劫的最好地段。另外有一處茂密的原始森林,雖說只是從邊上過,卻也是埋伏的最佳場所。如果真的有人埋伏此處,一陣箭雨,這邊就要倒下一半的人。到時,還怎么抗拒?還有一處更絕,一線天,簡直沒法說了,商隊要是沒有人護送,并提前偵察和打點,可是沒有一個商隊敢從那里經過的。貿然進去,沒有別的,就只有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