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正自感受這種親與和的時候,圖乃那邊出狀況了。而與此同時,清秀也感受到一種威脅,這種威脅越來越強。此時,比滿倉那個還要強大得多的雷霆,正攜萬頃之勢,向這邊滾滾而來。還未到煉器房上空,幽碧色的閃電直接劈了下來。
清秀和滿倉立即趕向圖乃處。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安寧的夜晚,先前滿倉是虛驚了一場,但是圖乃這一次,卻是來真的了。
當清秀閃身來到圖乃那里的時候,那道閃電已經劈了下來。而引動閃電的卻一支短劍,天階寶器。這柄劍原本懸浮在煉器爐的上空,正向清秀發出求救的信號,四周器云涌動,將這柄天階寶器包裹得嚴嚴實實,但是閃電就閃電,一道碧綠色的閃電,以雷霆萬頃之勢,重重的擊在那柄劍上。
而這柄天劍也在閃電的重擊之下,表面一寸一寸的開裂,在劍身表面上形成一個不斷延伸的龜紋。圖乃也在此一擊之下,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而清秀也在此時,忽覺心中一痛,涌出一口鮮血來。
圖乃還想要護住這柄劍,但是清秀已經一把抓住圖乃,閃身離開,并立即以本身精元之氣,護住圖乃,一是避免圖乃再去動用神魂之力云強行護住寶劍,二是斷絕圖乃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免使圖乃再受傷害。
當清秀提著圖乃離開煉器房時,滿倉才趕到,看到圖乃渾身欲血的樣子,實在心痛。連忙接過圖乃,回到煉丹房中。
清秀他們離開煉器房后,閃電還在下劈,清秀當時已經管不到這些,救治圖乃要緊。
當滿倉接走圖乃后,清秀立即后回到煉器房中,那柄短劍立即又向清秀發出更加強烈的求救信號。真如自己的女兒,在生命垂危之時,向母親求救一樣。
就在清秀再一次趕過來時,那柄短劍仿佛見到了救星,又仿佛見到母親,立即便向清秀飛來。可是當清秀剛剛伸手要接的時候,另一道閃電,真的是閃電般的劈下。就在清秀眼前,眼睜睜的看著那道短劍被閃電劈中。
短劍在閃電的重擊之下,碎成一片一片,碎片在清秀的眼中緩緩地向四周散去。而與清秀的一絲聯系也立時中斷。清秀莫名的感到一陣傷心,而且是非常的傷心,似心在滴血一般,痛,一陣絞痛。
一塊較大的碎片掉在清秀的腳下,清秀俯身拾起這塊碎片,似乎感覺到還有一絲溫度,又似乎感覺它的心臟還在跳動。當清秀溫柔的將這塊碎片放在手心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它的心臟跳動得更厲害了。可是,第三道閃電襲來,沒有人可以真正閃避開真正的閃電,清秀也不能,但是,當清秀感覺到危險監控的時候,手一翻,一握,緊緊的把這塊碎片護在手心。而那道閃電也毫不停滯的擊在清秀的手上。
清秀的手立即變得血肉模糊,鮮血再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一股焦糊味立刻便彌漫開來。但是更嚴重的是,一股極為嚴重的麻痹感,瞬間彌漫全身,甚至連神魂都被麻痹得快要靈魂出竅。清秀如被施了定身法,她被定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但是她還是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保護好手心這個小東西。這個小東西就像是她的親人,她的女兒。
閃電再一次襲來,同樣毫無阻滯的擊在清秀的手上,這一次清秀的手已經皮開肉綻,同時鮮血飛濺。而清秀卻是張口噴出一口血來。而清秀噴出的血也正好噴在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上,鮮血順著這只手再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嘩……”又是一聲驚雷響過,同時又一道閃電再度從高空直奔清秀而來。
清秀在絕望的同時,突然想到浩天宗的內功心法篇中,有一段煅雷篇,當時還不知所以,但這個時候,卻管不了那么多,立即運行真力,想要按照這個方法進行雷霆的修練。可是全身仍處于麻痹之中,體內一絲一毫的真力都調動不了。而神魂經雷霆第二次擊中后,更是痛入心扉,用鉆心的痛,都不足以形容。可以說世上最痛的不是那種車裂,不是那種凌遲。而是這種沒有人形容的神魂之痛。
清秀顫栗著,她想要倒下去,倒在地上,也許倒在地上,會輕松一些。但是嚴重的麻痹卻讓她根本就倒不下去。她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接受了第三次的雷霆之怒。
可是當第三次的雷霆之怒擊中了清秀時,清秀除了痛外,神魂一顫,居然瞬間有了感覺,雖然還是痛,但是本能的卻有了感覺。神魂經歷了三次雷擊后,突然不再麻痹,原來修練中以真力為主的修練,此時,神魂自動的運行起來,自動的按照浩天宗的神魂功法運行起來,對抗雷霆,化解雷霆,將雷霆留在體內的能量瞬間包裹起來,形成一道屏障。有了這道屏障,似乎遮擋了所有的氣息,而半空中的雷霆卻在深厚的黑云中翻滾著,一道一道的閃電肆無忌憚的向著四周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