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公孫長之道:“什么情況?”
太尉尉遲嘆道:“王上是不是在說幾個邦幾乎同時在施粥布齋的事?”
國王點點頭,道:“正是。”
御史東方正我道:“現在災情還未顯現,這施的是哪門子的災?我看都是陛下對六王子封賞惹出的事情。”
國王深吸一口氣道:“朕的意見是,派人去將他們布施的物資糧食全部沒收,等到真正需要救濟的時候,再拿出來。”
首輔公孫長之道:“不可,他們是以幾位王子私人的名義出來布施的。如果直接收繳,不僅讓幾位王子下不了臺,同時還影響那些真想布施的人。而且,于法理也不合。”
太尉尉遲嘆道:“要不,依臣看,不如給太子正名,輔以實權監國。這樣,他們各種各樣的小心思就都沒有了。”
首輔和御史二人面面相覷,卻是作聲不得。
國王獨孤病又是苦笑道:“非朕不愿。而是太子能力太差,心性也還不足以勝任。此時給他,只會害了他。而且,我還擔心他的幾個兄弟,尤其是小六子,這小子,能力強,現在又有安答邦和臥龍邦兩個邦的支持,會不會跟他大哥一言不合就甩手不干了。造反倒不至于,但是卻也給他埋下了殺頭的禍患。這就是朕一直不敢放權的真正原因。”
國王說到這個份上,當然也就沒有人敢再說了。因為要傳位給誰,是國王的家事。而因此引起的蕭墻之禍,這也要看國王將采取什么樣的方式來化解。因為這也是自古時以來,帝王家常有的事情。
頃天的權力,潑天的富貴。這讓誰都鎮定不起來。為了這權力,為了這富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獨孤病又道:“孩子愚昧無知,并不怨孩子。其實都是娘帶壞的結果。若不是娘有著非分的想法,孩子怎會如此?”
首輔公孫長之道:“一入朱門深似海,只恨生于帝王家。”
獨孤病又道:“朕的孩子,朕知道。本性并不壞。只是有個貪婪的娘。朕擔心的就是這個。我看,今后,能不能在國家推行一夫一妻的制度,這樣,是不是就可能消餌這樣的禍患?”
“咳咳咳……”眾人不僅連連咳嗽,不知國王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御史東方正我趕緊調整話題道:“既然這樣,還請王上保重龍體安康,時間再長一些,應當會迎刃而解。”
獨孤病又道:“是呀。朕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現在,朕也在偷偷的服食玉清丹。三粒一階的玉清丹,朕已經服食完了。這幾天,朕也覺得身輕體健,精神飽滿。”
尉遲嘆道:“王上莫非也想修煉了?”
獨孤病道:“是啊,見那些修士一個個的福壽綿長,真是羨慕啊。”
尉遲嘆道:“王上年齡過大,操勞太多,實在不宜修煉。莫如就這樣,停了那丹藥,以免犯走火入魔之險。”
獨孤病道:“朕理會得。”
三個月后,果然就只有安答邦和臥龍邦收獲了糧食,雖然耕地面積大范圍減少,但是總的說來,糧食還是豐收了。而且比往年的總收成還要多。也就是說整個安答邦和臥龍邦不再愁糧食的問題了。夏糧一收,這稅收也就變得好收了。人們爭相納稅,上繳公糧。
原來安答邦的糧庫,除了灰塵就是蜘蛛網,里面連老鼠都沒有一只,老鼠來了都要餓死。但這一天,屈知蟬興奮得面孔通紅,親自打開了糧庫的大門。
最后,他們五君子,跪在地上,熱淚盈眶,面向北方,以頭觸地,如同喝醉了酒一樣。
很快糧庫就滿了,他們趕緊讓戶部來人統計入帳,再全部轉運出去。這些糧食一粒都存不住,首先轉運到京師,再由戶部統一安排發放到各邦。
臥龍邦今年本是可以不納糧的。但是還是按照實際情況,上繳了公糧。并且還自費購買了十萬擔公糧,一并送到京師,交給戶部。
這一下全國范圍鬧旱災,可就辛苦了空空一線、強伯光和諸葛大藏三人。他們三人組本就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現在見了那么多的災民,哪里還坐得住,只是這災民太多,他們把存在廣源錢莊的一億銀幣全部支取出來,向綿森比林購買了糧食,結果連一半都不夠。甚至連三分之一都不夠。這還虧得德魯比這幾年的人口在不斷減少,若是人口還在增大,那累死他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