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蘇湄帶著幾個醫(yī)童送來午飯,是學(xué)堂做的青稞餅和沙蓯蓉?zé)跹蛉狻4蠹易谔锕∩铣燥垼窒碇掷锏氖澄铮f著笑著,像一家人一樣。
“娘娘,您嘗嘗這個,”卓瑪遞過來一塊奶疙瘩,“吐蕃的孩子都愛吃,能補鈣,您經(jīng)常彎腰種藥材,吃了它腰不疼。”
淑妃接過來,嘗了一口,奶香濃郁,帶著淡淡的甜味:“真好吃!等紅景天收獲了,我做些奶疙瘩紅景天糕,給你們寄到吐蕃去。”
周明遠則和張大爺討論著澆水的時間:“紅景天不能多澆水,見干再澆;沙蓯蓉更耐旱,半個月澆一次就行。俺們做個簡易的滴灌裝置吧,用竹筒引水,省工又省力。”
張大爺連連點頭:“周醫(yī)官說得是!俺這就去找竹筒,下午就動手做,保準不耽誤澆水。”
午后的陽光漸漸暖和起來,藥圃里的種子已經(jīng)全部播下,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細土,像蓋了層松軟的被子。淑妃和眾人站在田埂上,望著這片充滿希望的土地,心里踏實得很。
“等長出幼苗,俺們輪流來澆水施肥,”張大爺拍著胸脯保證,“不用麻煩學(xué)堂的人,俺們自己就能管好!”
“俺們還能編個籬笆,防止雞鴨糟蹋,”一個織席子的婦人說,“用柳條編,又結(jié)實又好看,還能當藥材賣呢。”
“俺要學(xué)認藥材,”狗剩舉著小拳頭,“將來當醫(yī)者,給大家看病,不要錢!”
淑妃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眶微微發(fā)熱。她想起林羽說的“百姓安康,才是真的盛世”,以前不懂,如今站在這片剛剛播下種子的土地上,看著百姓們眼里的光,忽然懂了——所謂的盛世,不是宮殿的富麗堂皇,不是珠寶的堆積如山,而是百姓有地種,有藥吃,有盼頭,是每個人都能在這片土地上,用自己的雙手,活出尊嚴和希望。
傍晚時分,大家依依不舍地離開藥圃,約定好明天一早再來查看。淑妃最后一個離開,她輕輕撫摸著剛播下種子的土地,仿佛能聽到種子在土里呼吸、生長的聲音。
“放心吧,”她輕聲說,“大家都會好好照顧你們的,等你們長出嫩芽,開出繁花,這片土地就會變成希望的模樣。”
回到學(xué)堂時,阿依慕正在整理《百姓藥圃種植手冊》,上面詳細記錄了每種藥材的種植方法和注意事項,還畫了簡單的圖譜,方便百姓查看。“今天開耕很順利吧?”阿依慕抬頭笑著問,“周醫(yī)官派人來說,百姓們積極性高得很,連孩子都搶著幫忙。”
淑妃坐下喝了口茶,疲憊卻滿足:“太順利了。以前總覺得自己在宮里是多余的,如今才知道,我也能為百姓做些事,這種感覺……比得到任何賞賜都踏實。”
阿依慕看著她發(fā)亮的眼睛,點頭道:“這就是陛下讓你接觸草藥的用意。深宮的方寸之地困不住一顆想做事的心,只有扎根在百姓中間,才能長出最繁茂的枝葉。”
淑妃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里卻一片明亮。她知道,百姓藥圃的種子已經(jīng)播下,而她心里的種子,也早已在這片土地上扎根、發(fā)芽,終將和那些紅景天、沙蓯蓉一起,在陽光雨露的滋養(yǎng)下,長成一片庇護萬民的綠蔭。
屬于林羽與三千嬪妃的故事,在這個播種的春日,繼續(xù)書寫著扎根與成長。淑妃明白,這只是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土地等待開墾,更多的種子等待播撒,而她,將和所有人一起,帶著希望,帶著堅韌,在這條通往安康的路上,堅定地走下去,直到繁花滿徑,藥香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