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他們哪用得了那么多錢!”
邱芳芳最心疼,聲音都尖了起來。
在她眼里,那些月錢本該是她的。
她心里盤算著,若是換成她去跑腿,至少也能撈個一百文的油水。
如今全便宜了外人,真是白白糟蹋了這份人情。
“那咋辦?為了個活計鬧得全家不安生,最后還分家?”
周天飽也火了,猛地一拍桌子。
能從李豐年那兒撈點實在好處,直接拿銀子不好嗎?
何苦為了個差事搞得兄弟反目,家里雞飛狗跳?
他越想越氣,嘴里咕噥著。
“銀子才是真的,人情算個啥!”
雖說這伙計是長期差事,一個月二兩銀子聽著真誘人。
可誰能保準一直干下去?
周天飽心里也打鼓。
萬一李掌柜聽了周子吟幾句壞話,立馬把人踹了。
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二兩銀子看著多,可要真被辭了,連個銅板都拿不到。
他想著想著,眉頭皺得更深,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他之所以選老四,是因為老二鐵定不能走。
老二老實肯干,犁地挑擔從不偷懶,家里半數的農活都壓在他肩上。
萬一去了鎮上心野了,誰來扛鋤頭?
地里的活可沒人頂得上。
老三也不行,雖說是自家生的。
可從小身子弱,干不了重活,還總愛念叨些讀書考秀才的夢話,不靠譜。
老大過繼了,地里重活全靠他撐著,根本走不開。
這么一盤算,只剩老四最合適。
年紀輕,手腳利索,嘴也甜,最會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