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句,他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雙拳在身側(cè)緊握,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小凡,沒有人打我們,只是我們不小心摔跤了!”
林云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林凡的眼睛,微微低下頭,像是要把臉藏進陰影里。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在膝蓋上摩挲,試圖掩蓋內(nèi)心的緊張。
“是啊,小凡,沒事的,我們明天就好了!”
申芳也趕忙附和,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扯動著嘴角的淤青,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眼中滿是擔(dān)憂,不敢說出幕后之人,心里清楚自家兒子的脾氣,一旦知道真相,保準會沖動行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林凡怎會相信這般蹩腳的借口,他看著父母身上的傷,新傷疊著舊傷,衣服也破了好幾個口子,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向前一步,蹲在父母面前,雙手輕輕握住他們的手,觸手冰涼,他的聲音帶著顫音:“爸媽,你們別瞞著我了,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見你們摔成這樣過?你們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沖動?”
林云夫婦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嘴唇微微顫抖,似是想說些什么,卻又被心中的顧慮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屋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那昏黃的燈光依舊“滋滋”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壓抑的氣氛。
林凡心中暗暗發(fā)誓,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一定要把傷害父母的人揪出來,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他知道,此刻父母不愿開口,定是有難言之隱,但他絕不會就此罷休,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還父母一個公道。
“爸媽,你們告訴我吧,我真不會亂來的!”
屋內(nèi)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昏黃的燈光在頭頂晃晃悠悠,似乎隨時都會熄滅,將這僅存的一點光亮也帶走。
林凡緊握著雙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燒得他理智幾近失控。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父母身上的傷,那些淤青、巴掌印如同利刃,一下下劃在他的心口。
“林叔,是不是王家的人干的?”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時刻,張小花清脆卻滿含憤怒的聲音打破了僵局,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臉頰因為氣憤而微微泛紅,那模樣仿佛只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就要立刻沖出去找王家算賬。
“不是…”
林云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僵,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