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霜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
她捶了陳宴一拳:“你又騙我?!?/p>
接著她馬上開始自我反省:“我的確太草率了,怪我太相信你。”
前世的陳宴雖然私德不行,但是公德沒得說。
而且這一世,很多事情都和他前世說的一一對應上了,所以她就更加不會懷疑他了。
怪她不夠謹慎。
陳宴仔細想了想:“其實……我未必騙了你?!?/p>
“請開始你的狡辯。”
陳宴搖頭笑了一下:“我應該沒有夸大其詞。他應該真的有一個建了十來年的馬場,只是一開始不在蒼藍山,后來才移到蒼藍山里,最后被我處理了?!?/p>
葉緋霜思忖片刻:“郭康毅每年都會收繳一批良馬,轉交給寧寒青,再由寧寒青著人運去北地給謝家軍。郭康毅從中貪上一批輕而易舉,有這么好的機會,不貪反而顯得奇怪?!?/p>
陳宴頷首:“是。他若是不貪,后邊還私建什么馬場?他肯定早就有這個心了,現在也已經在做了。他貪的馬,不得找個馬場藏著?”
葉緋霜又想了想:“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先把郭康毅放出來?!?/p>
“欲擒故縱?”
“未嘗不可?!?/p>
那名頂罪的小吏被斬首后沒多久,郭康毅就被放了出來。
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將他從正三品的兵部侍郎貶成了正六品的同州通判。
看似官階不高,但同州是中原通往西北的咽喉要道,此職涉及同州的邊貿稽查和軍政統籌,有實權的。
這件事并沒有讓寧寒青損失多少,所以他頗為愉悅。
甚至還問葉緋霜:“寧昌妹妹,為兄現在開始高興,早不早啊?”
葉緋霜服了,小人得志的嘴臉真惡心。
到了冬月,京城落了雪。
雪停后,葉緋霜去了一趟京郊的慈幼局,看看那些獸人們被養得怎么樣了。
慈幼局的一位管事帶著葉緋霜去了一個新建的院子。
探頭一看,見好幾個人正在院中奔跑嚎叫,身上沾了許多雪化后的泥巴。
還有幾個在吃食,趴在地上用嘴拱著吃。那些肉也沾了不少泥土,不過他們并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