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天策上將。
是那個一手開創了貞觀盛世的,天可汗!
他的驕傲,他的尊嚴
不允許他就這樣在一個后輩、一個逆子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
冕旒之后,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冰冷、銳利。
仿佛剛才那個虛弱、蒼白的病人,只是幻覺。
此刻坐在這里的,
依舊是那個殺伐果決,君臨天下的帝王。
他沒有回答信使的問題。
而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開口。
“朕,調集三十萬大軍,陳兵黔州邊境。”
“不曾想,你家元首卻暗度陳倉,奇襲嶺南。”
“聲東擊西,倒確實是出乎了朕的意料。”
他將一場徹底的潰敗,輕描淡寫地說成了一次戰術上的失誤。
仿佛,一切仍在掌握之中。
他看著那名信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沒了嶺南道,朕的手中,確實少了一張可以談和的牌。”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