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沙發的顏色我也不喜歡。”
“窗簾的款式也太老氣了。”
陸淵看著她,心里。
還有我脫下警服,只剩一件單薄t恤的樣子。
他開始大把大把地脫發。
人也迅速憔悴下去,再也不見往日的神采。
他去看心理醫生,被診斷為重度抑郁和創傷后應激障礙。
醫生給他開了藥,但毫無效果。
他活在無盡的悔恨里,無法解脫。
而我回到了云南邊境,用我所有的積蓄,創辦了一個“邊境兒童之家”,專門幫助那些因迫害而破碎的家庭里的孩子。
我帶著孩子們,走遍了邊境的許多村寨。
為他們提供食物和庇護。
我的心,在這樣簡單而有意義的環境里,慢慢被填滿。
我在工作中表現出色,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孩子們喜歡圍著我,叫我“陳曦媽媽”。
老鄉們總是拉著我的手,往我口袋里塞滿水果和雞蛋。
我成了他們口中的“神山派來的好菩薩”。
我在這里,找到了新的人生價值。
也是在這里,我遇到了季陽。
他是一名從北京來的支教老師。
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戴著眼鏡,笑容干凈。
他不像陸淵那樣光芒萬丈,卻像山間的清泉,讓人感到安寧。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雨天。
他帶著一個父母都被抓走的小女孩,找到了我的兒童之家。
情況緊急,孩子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季陽抱著孩子,我負責安撫她。
我們忙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孩子睡熟了,他抬起頭,對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