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寒舒也是猜測,幾天前,他查了一下裴家,發(fā)現(xiàn),楚雅正在做財產(chǎn)分割,還在往國外轉(zhuǎn)移資產(chǎn)。
裴庭琛有一瞬的怔愣,但又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他父母感情破裂早就有跡可循,只是他沒想到,楚雅都忍了這么多年了,怎么會選擇這時候離婚。
裴庭琛苦笑一聲,“寒舒bb希望我跟誰?”
“我更喜歡楚姨,阿琛,最后一次機會,跟夏語安離婚,和楚姨出國。”
說著,夏寒舒直接用指腹捻滅手里的煙,灼痛的溫度讓大腦隨之清明了一瞬。
裴庭琛看著夏寒舒明顯不正常的動作頓時急了,拉過夏寒舒的手仔細(xì)檢查。
但碰到夏寒舒手的那一瞬,寒意似乎都順著相貼的手傳到了尾椎骨。
好涼,這是裴庭琛唯一的感受。
那天那場雨,夏寒舒的手應(yīng)該也是這么涼吧?
他突然更加后悔,為什么要讓夏寒舒獨自面對這些,為什么那個在關(guān)鍵時候帶給他溫暖的人不能是他裴庭琛?
裴庭琛拉過夏寒舒的手哈了口氣,用手搓了搓,發(fā)現(xiàn)實在捂不熱干脆直接貼在自己的脖頸上。
夏寒舒沒心思陪他玩這些哄情人的小把戲,無情的把手抽了回來。
“阿琛,你知道的,我只會心軟這一次。”
裴庭琛笑容更加苦澀了,“寒舒bb…”
“合同呢?我現(xiàn)在簽。”
夏寒舒現(xiàn)在真的懷疑自己神志不清聽錯了,裴庭琛要簽?zāi)欠莺贤瑔幔?/p>
還是他最近太急迫,都開始發(fā)癔癥了。
“你…”
裴庭琛很久沒見過夏寒舒這呆愣的可愛模樣了,上次應(yīng)該還是兩人小時候,那時候夏寒舒還會乖巧的叫他一聲哥哥。
如今再看到夏寒舒露出這副表情,裴庭琛發(fā)自真心的笑了。
“你不在,這些名啊利啊,似乎也沒什么意思。”
所以,他才會那般縱容許燦,替他砸錢開了公司。
窗外的夜景不斷后退,夏寒舒似乎有些摸不透自己的心了。
遲來的愧疚感讓他沒了先前不顧一切的底氣。
裴庭琛似乎也沒什么錯,那時候不幫他也在情理之中。
而他和許燦的那些,也一直是兩人你情我愿,裴庭琛從未隱瞞過自己結(jié)婚的事實,更沒有給出什么承諾。
而他,活脫脫,就是一個白眼狼,楚雅對他那么好,現(xiàn)在他卻要對她兒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