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安眸色深沉,緊盯著云昭,他不緊不慢道:“心兒自小養在我們夫妻身邊,家中上下皆可為證。”
云昭淡笑了聲:“那會不會是抱錯了呢?”
姜世安一時不語。
姜珩想要說什么,但四周質疑之聲漸起,在場不少夫人、老夫人已開始八卦:
“怪不得一個鄉野游醫,能有這樣的容貌氣度,原來竟是姜家失散多年的女兒?!”
“其實這么看來,這小醫仙的五官模樣,簡直跟姜夫人年輕時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姜綰心呢?瞧著像哪個?”
越來越多的人,將探究的目光投向姜綰心,
姜綰心淚如雨下:“我、我不知什么玉佩……但我確是爹娘的女兒!”
“心兒,莫哭。”姜珩忍不住揚聲安撫:“兄長只認你是我的妹妹。我們姜家,只有你這一位嫡出女兒,絕不會弄錯!”
云昭步步緊逼,定定看著姜世安:
“姜大人身為一家之主,又是執掌禮部的尚書,博聞強識,巧捷萬端,想必總有法子,能讓我與姜綰心驗明正身,也免混淆血統,欺瞞朝廷。”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坐在一旁的蕭啟不由露出一絲興味,低笑了聲:“貓兒要露出爪子了。”
就在這時,一旁負責檢查玉佩的匠人道:
“回稟殿下,此物確是宮中之物,玉佩背面的刻印做不了假。且此玉質地特殊,冬暖夏涼,乃是當年朱玉國進獻的寶物。當年太皇太后命人做了兩塊玉佩……”
長公主頷首道:“不錯,若本宮沒有記錯,另一塊玉,當年皇祖母賞賜給了淵兒的母親。”
蕭啟目光定在長公主手中的玉佩,眸色微深,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秦王蕭承淵的母親,也就是先皇的發妻,早在當年先皇薨逝的第三日,因悲傷過度,也跟著去了。
因而有關此事,哪怕是皇室成員,平日里也避之不談。
一時間,滿室遽靜,無人敢言。
姜世安低垂著臉,忽而撩袍跪地:“殿下明鑒!臣有罪!”
眾人聞言,目光全都落在這位當朝新貴的身上。
只聽姜世安聲音沉痛卻清晰:“當年內子所生,實為一對孿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