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離道:“識的,和傅……我相公認(rèn)過字。”
大伙兒都有些驚訝,“哎喲,你居然成親了?你家相公還是讀書人啊?”
這下子,他們看郁離的眼神都不一般。
這年頭會識字的人,甭管男女都會令人高看一眼,而且識字的人能干的活更多,也更體面,很少會來干這種殺豬的體力活。
張耀平納悶地問:“郁阿姐,你都識字,怎么還來干殺豬的活?你可以找個更輕松的體面活計。”
不過,識字的姑娘家能找什么體面的活計?
帳房?管事?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郁離:“我力氣大。”目前她對殺豬這活很滿意,沒想要換。
眾人頓時無話可說。
確實,她力氣大,看她殺豬毫不費勁兒,估計讓她一天殺個幾十頭都不帶累的,不像其他的殺豬匠,一天殺上兩三頭就累得夠嗆了。
郁離記下等會兒要送貨的地方,然后背起地上那筐豬肉,開始去送貨。
清晨的縣城漸漸地?zé)狒[起來,街道兩邊的店鋪依次開張,早起的人們匆匆忙忙地趕去工作,或者在街上買吃食。
郁離背著一筐的肉,第一站來到福來酒樓。
福來酒樓也算是縣城里的大酒樓,一天消耗的肉量可不少。
她去的是后門,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個大娘過來,得知她是張家肉鋪那邊送肉過來,將她引進去。
郁離將竹筐放下,從里面提出一大塊肉,遞給一個胖乎乎的大廚師傅。
那師傅正是福來酒樓的包大廚,見她一個瘦巴巴的姑娘家背著這么大一筐肉,忍不住多看她幾眼,說道:“今兒怎么換人了?以往不是老羅或老張送過來的嗎?”
郁離道:“他們忙,以后由我送過來。”
“行。”包大廚點頭,多看她幾眼算是認(rèn)人,讓她稍等。
他提著肉進了廚房,出來時將肉錢結(jié)給她,然后還給她塞了一個油紙包,說道:“這是我昨兒做的鹵肉,已經(jīng)加熱過了,你拿回去給老張他們嘗嘗。”
郁離已經(jīng)聞到油紙包的鹵肉香,暗暗吞咽口唾沫,然后點頭。
包大廚又說:“明兒麻煩你們多送兩個豬頭過來,豬頭做成鹵味挺好吃的,到時候讓老張他們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