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迎面襲來的是薛梔蒼白的嬌顏,傅時樾睫毛下意識停滯了幾秒,而后迅速恢復(fù)原狀,“外頭冷,薛娘子病剛好,不宜吹風(fēng)。”
薛梔反問道:“那傅秀才呢?剛剛為何不進(jìn)來?”
“我男女有別。”
“有張大娘在,外人還說不了什么閑話。
這里畢竟是傅秀才的家,怎得因我,讓你拘束?”
張大娘插嘴道:“既然薛娘子醒了,傅秀才,我家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張大娘越過兩人離開了傅家。
過了片刻,薛梔率先開口,“傅秀才,進(jìn)來說吧。”
“好。”
兩人進(jìn)了屋,坐在椅子上。
傅時樾:“薛娘子,你如今覺得如何?”
“已經(jīng)好了。”薛梔感謝道:“謝謝你,傅秀才。
你的恩情,我記住了。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
若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薛梔起身,欲要往屋外走去,卻被傅時樾攔住,“薛娘子等等。”
“傅秀才可還有其他事?”薛梔疑惑不解的問道。
“你應(yīng)該還沒看過你的家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薛梔看著傅時樾的表情,微微蹙眉,抬腳出了房門。
走到院子,隔著圍欄,一眼就看到了隔壁的破敗。
院內(nèi)雜草叢生,門窗損壞嚴(yán)重,屋頂也不知何時被哪里來的大風(fēng)吹走了。
凄涼的場景,讓薛梔有一絲絲的哽咽。
四年!將將四年!
她娘在世時,她還有理由回來看看。
可自從她娘死后,四年,都未曾踏足此地。
明明同在一個村子,只不過一個在村頭,一個在村尾。
若不是李紅花,一直盯著她干活,沒日沒夜地干,她何至于連抽空回來看看的機(jī)會都沒有。
念及此,薛梔不禁攥緊拳頭,暗暗發(fā)誓:此生她定要傅家血債血償,以怨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