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藏著掖著這么久,該不會舍不得帶出來吧?”
旁邊穿著香奈兒套裝,氣質更沉穩些的靜姐笑著打趣,目光卻已越過韓小苗,精準地捕捉到了她身后那個高大的身影。
“快進來快進來,讓我們姐妹們開開眼!”
麗姐和萍姐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催促。
韓小苗臉上瞬間堆起無懈可擊的、屬于“苗姐”的明艷笑容,側身讓開門口的光線,紅唇輕啟:
“哪能啊,好貨當然要壓軸。”
她微微抬高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的隆重,
“來,給姐姐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藍月亮新來的頭牌——夕。”
“夕”字話音落下的瞬間,林夕的身影完全暴露在玫瑰廳最璀璨的水晶燈光之下。
時間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按下了暫停鍵。
包廂里所有的聲音——梅姐未完的嬌嗔、靜姐含笑的調侃、麗萍二姐舉杯相碰的輕響、
背景音樂慵懶的爵士小調——都像被驟然抽離的空氣吸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個身家過億、見慣了風月場上各色英俊皮囊的富婆,
如同被一只只看不見的手同時掐住了脖子,瞬間化成了四尊僵硬的、涂抹著精致妝容的雕塑。
她們臉上原本輕松、調侃甚至帶著點居高臨下審視的笑容,
如同被驟然潑上強酸的油彩,迅速凝固、剝落,只剩下純粹的、失語般的驚愕。
燈光似乎格外眷顧他。
那身昂貴的深灰色西裝在他身上服帖得如同生長出來的鱗甲,將寬肩、窄腰、長腿的比例勾勒得驚心動魄。
挺括的白襯衫領口一絲不茍,系著同色系的領帶,禁欲又致命。
水晶吊燈的光芒在他深邃立體的五官上投下清晰的陰影,挺直的鼻梁,薄而線條完美的唇,尤其是那雙眼睛
——沉靜得像風暴中心的海面,銳利如開鋒的寒刃,帶著一種能刺穿一切虛浮繁華的冰冷穿透力,
卻又奇異地糅雜著一絲與這污濁環境格格不入的、近乎懵懂的無辜。
他僅僅是站在那里,沉默地接受著四個女人瞬間變得貪婪而失態的審視目光,身姿挺拔如孤峰上的雪松,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
沒有諂媚,沒有討好,甚至沒有一絲屬于風月場所的暖昧氣息。那是一種超越了性別吸引力的、近乎神性的完美與冰冷,強大到讓人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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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手里捏著的酒杯微微傾斜,昂貴的香檳酒液沿著杯壁無聲滑落,
滴在她昂貴的紅裙上,洇開一小片深色,她卻渾然不覺,嘴巴微微張開,呼吸都停滯了。
靜姐端在唇邊的威士忌酒杯僵在半空,冰塊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輕輕碰撞,發出清脆又突兀的聲響,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第一次失去了那份從容淡定,只剩下呆滯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