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李憐月,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
“我—相—信—你—能—做—到。”
他頓了頓,語氣中的警告意味如同出鞘的利劍,冰冷而堅定:
“但是,別動她們!她們?nèi)魏我粋€人,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意外,我林夕,發(fā)誓,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不再看李憐月那瞬間變得蒼白而難以置信的臉,拉起旁邊早已嚇呆的阿娟,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包廂。那決絕的背影,沒有半分留戀。
“砰!”
包廂門被關上,隔絕了內(nèi)外兩個世界。
李憐月看著他就這樣毫不留戀地離開,仿佛她和她所代表的一切權勢、財富、美貌,在他眼中都如同塵埃。
一股從未有過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臟。
人生二十八年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徹底的失敗,連一個她眼中的“酒吧舞男”都得不到!
委屈、憤怒、不甘、心痛……種種情緒如同海嘯般將她淹沒。
她眼眶瞬間通紅,猛地抓起桌上的一杯烈性燒酒,仰頭灌了下去,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她的喉嚨,卻壓不住心底那股冰冷的絕望。
“月月!你別這樣!”
于傾城見狀,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招呼候在外面的保鏢和司機,和另外兩個姐妹一起,手忙腳亂地扶起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情緒崩潰的李憐月,匆匆離開了蘭桂坊。
于傾城知道,現(xiàn)在能安撫李憐月的,只有一個人——她在上海的親姐姐,李憐曦。
浦東,莊園別墅。
李憐曦已經(jīng)準備睡下,卻被莊園大門外急促的車鳴聲驚醒。
披上睡袍下樓,才發(fā)現(xiàn)是妹妹李憐月被于傾城她們送了回來,渾身酒氣,眼神渙散,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讓傭人安頓好于傾城三人去樓上客房休息后,李憐曦心疼地將妹妹扶到客廳寬大的沙發(fā)上躺下,自己則坐在旁邊,
讓李憐月的頭枕在自己柔軟的大腿上,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問道:
“月月,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跟姐姐說。”
在唯一可以完全信賴的姐姐面前,李憐月所有的偽裝和堅強徹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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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住姐姐的腰,失聲痛哭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將自己如何對那個酒吧的男人一見鐘情,如何念念不忘,
如何被母親和奶奶鼓勵前來上海,又如何鼓起勇氣表白,卻被對方無情拒絕,甚至最后用威脅的方式也未能讓他屈服的整個過程,全都說了出來。
“……姐,我好想他……我好喜歡他……奶奶和媽媽都讓我來找他的……
可是他為什么一點都不在乎我……他憑什么拒絕我……”李憐月哭得肝腸寸斷。
然而,聽著妹妹帶著哭腔的敘述,李憐曦臉上的溫柔和心疼,漸漸被一種極致的震驚和恐慌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