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愿生是個機敏的,從小就懂得看人眼色,心知反抗不了長輩,干壞事都是暗著來。
就像徐寶生是家里的男娃,在家里最受寵愛,啥東西都先緊著他,徐寶生也養成霸道自私的性子,完全不將幾個姐姐當人看,仿佛她們是家里的丫鬟、奴隸,沒少欺負她們。
徐愿生對徐寶生也沒啥感情,有時候徐寶生做得過分時,她也會欺負回去,不過都是私底下來,不然被徐大貴夫妻看到,少不得要被打。
徐愿生抿了抿嘴,“當時太生氣,忘記了。”
看到大姐寄給她們的圍巾就這么被拆成線,居然還拿去給什么都不缺的徐寶生織毛衣,她哪里還能忍得住,當時氣得失去理智。
顧溪摸摸兩個妹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我給你們織新的,以后每年都給你們織一條,讓你們年年都有新圍巾。”
這話瞬間讓兩個妹妹都笑了,驅散她們心里的陰影和所有的委屈。
徐懷生道:“大姐,年年都織的話,這太浪費了,我們也戴不了這么多條。”
“那就輪著戴。”顧溪笑道,神色舒朗,“要是舊了不想戴,就送給需要的人,不算浪費。”
徐懷生道:“我可舍不得,這是大姐織給我的,我要戴一輩子。”
姐妹三人說笑間,一輛大車開過來,停在路邊。
這是部隊采購的大車,車門打開,兩名小戰士從車里跳下來,問道:“呃……你們是要回部隊嗎?”
一般在這里等的,都是要回部隊的軍屬。
顧溪迎過去,取出介紹信,說道:“你們好,我是沈明崢沈團長的愛人,這兩個是我妹妹,我們要回部隊,今天麻煩你們了。”
沈團長的媳婦?兩名小戰士看過來,當看到她的臉時,嚇了一跳。
“嫂子,你這臉怎了?”
印入眼簾的這張臉,實在好看得過分,也更襯得她臉上那道傷猙獰無比,讓人心里由然生出一種惋惜,要是留疤,這得多遺憾啊?
顧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昨天去車站接人時,遇到人販子搶孩子,當時急著救孩子,不小心被人販子撞倒摔著了。”
兩名小戰士聽后,肅然起敬,問道:“后來呢?孩子沒被搶走吧?”
“沒有,孩子回到媽媽身邊了。”
兩名小戰士松口氣,他們最見不得這種事,同時對顧溪充滿敬佩。
面對這種事,她能挺身而出,可見是個非常有勇氣的女同志。
這么瘦瘦弱弱的嫂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沈團長這么重視他媳婦,部隊里哪個年輕人沒聽說過沈團長當初干的事。
兩名小戰士熱情地幫她們將東西扛上車。
搬完東西后,顧溪和兩個妹妹爬到后車廂,和物資坐在一塊兒。
前面駕駛室的位置有限,騰不出給她們的位置,倒是有個戰士特地關照顧溪這傷員,想讓她去駕駛室那邊坐的,只是顧溪想要陪兩個妹妹,拒絕了。
可能是車廂里的東西多,空氣不流通,幸好現在天氣冷,倒不覺得有什么,要是夏天時,窩在車廂里,這滋味可不好受。
顧溪總算明白沈明崢為什么會讓她坐部隊里的專車出來,坐專車確實比較舒服。
她安慰兩個妹妹:“你們忍一忍,三個小時就能到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