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正誠暗暗叫苦,要是城主親自來了還好說,少城主來,還不是來送死的?而少城主還不能死啊。要是少城主死了,那他們豈不也等同于死了。自己就已經精疲力盡了,還得再保護少城主,這是真不讓人活啊。
果然,清秀見到少城主,手勢一階,黃階寶刀立馬轉向,閃電般的直取少城主。
黑龍正誠大驚,也驟然聚起全部的精神力,駕馭著手中的單刀,跟著追了過去。
在少城主前面倒是有四位筑基,此時見清秀的寶刀殺來,齊刷刷的拔出兵器,發一聲喊,齊向寶刀攻擊而來。
清秀手勢一變,寶刀突然轉向,由一邊繞行開來,四人一齊攻了一個空。而身后黑龍正誠的單刀也已經跟著殺至,清秀的寶刀一階向,而黑龍正誠的單刀卻是轉向不及,直直的向四人殺來。四人剛好一招落了空,而這一刀已至,轟然大震中,四人被殺了個人仰馬翻。個個帶傷。
而清秀的寶刀卻也從側面再度殺到,少城主雖然狂妄,卻不是傻子,見清秀遠遠的就駕刀殺來,可不是好看。只見烏光一閃,不待烏光殺到,少城主立馬從馬上翻身栽倒,再順勢一滾,滾到馬肝子底下去藏著。
“快,快保護我。”
少城主在這邊大叫之時,清秀的寶刀穿過少城主的馬后,便直接殺進他的護衛之中,所過之處,更是鮮血飛灑,漫天下起了血雨。
黑龍正誠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必須要把清秀的黃階寶刀逼停。只有把它逼停了,才能保證少城主的安全。雖然心里把少城主罵得是一逼,甚至把城主及城主的家人都統統念叨了一遍,但該救還是得救。救少城主,就等于是救自己。
黑龍正誠顧不上滿頭的大汗,手勢不斷的變化,指揮著他的單刀對清秀的寶刀圍追堵截。雖然兵器等階不如清秀,但這種堵截,不需要把對方的兵器擊毀,只需打斷精神力的控制,若再要控制的話,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所以,黑龍正誠正在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逼停清秀的寶刀。
清秀的寶刀正以急速的速度收割著城主府護衛的生命,而黑龍正誠則更是毫不顧忌,殺入人群之中,到處人頭滾滾。黑龍正誠可比清秀收割的人命還要多得多。
四下的喝罵聲,驚叫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少城主伏在馬肚子下,大罵他的護衛們蠢貨。卻是伏在地上,不敢出頭。
清秀也不著急,少城主不出頭,便尋他的護衛們來殺。少城主這次共帶來了八名筑基,沒想到還沒碰面,卻被黑龍正誠殺傷了四人。剩下四人,現在不僅應付清秀的黃階寶刀已經是疲于奔命,還不得不防黑龍正誠的單刀。所以人人心里都在罵著娘。
少城主帶過來的是一個整營的護衛。在他們看來,對付清秀一個人,一個整營的兵力,那完全是碾壓。還有二十幾名煉氣期和近五十名淬體期。這么大一股力量,就連一般的小規模戰爭,都是必勝之局了。然而,在這里,卻只剩下屠殺。而被屠殺的一方,卻成了自己。
五百名護衛,大半是跑掉了,清秀其實殺的不過一百人,而黑龍正誠卻是殺了一倍還多。現在,站起的人已經沒有了,唯一還站著的就是那匹馬,少城主的馬。
既然人都爬下了,馬也趴下算了。清秀手一指,寶刀閃電般的切下了戰馬的腦袋。戰馬連悲嘶一聲都沒發出,就倒在地上。少城主也被壓在死馬下。
少城主被死馬壓得嗷嗷叫。四名還沒受傷的筑基連忙跑過來,三人保護少城主,一人掀動死馬。
以筑基的能力,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死馬挪開。可剛剛把死馬挪開,少城主從死馬肚子下鉆出來時,一道烏光閃電而至,而身后另一道刀影也跟著奔來。
三名筑基連忙揮刀相抗,然而,與前次一樣,烏光卻神奇地又轉了一個彎,再從少城主身后殺來。而面前的三人則被黑龍正誠殺得手忙腳亂。
眼看少城主再難逃一死,卻于此時,“哐當”一聲巨震,黃階寶刀被震得差點掉落在地上,在空中搖搖晃晃,如同喝醉了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