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滿倉的棍影一閃,也道:“我的‘明月’卻是以攻擊見長,我走先生后面。”
圖乃本已取出了他的“大白菜”,以前的“大白菜”是兼顧著煉器,所以攻擊方面都有所欠缺。但是這次的“大白菜”卻是專門用以攻擊的。那威力自然非同一般。
但是漁衛陽和滿倉都說出了所站的位置,他也沒法去跟他們搶。但若是排第三,也要說個什么所以然來,他又覺得怎么說都是尾巴。所以干脆就跟著他們沖下去得了。
漁衛陽單手舉著霸刀,一手挽起韁繩,兩腿一夾馬腹,縱馬向前急沖而下,口中大喝一聲:
“沖啊……”
滿倉和圖乃緊跟著急沖而下。
他們剛剛沖出不過十余步時,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尖鳴聲。然后就感到腦袋一暈,兩眼有些發黑,胯下的獨角龍駒也是行動一滯。忽然慢了下來。
滿倉心道要糟,但只是一瞬,暈眩便過去了,人也恢復了正常。胯下獨角龍駒也恢復了正常。好像沒什么事發生一樣。
但是對面山坡下的一大群兇獸,卻發生了躁動。接著一群兇獸掉過頭來,對著他們就沖了過來。
滿倉知道,剛才只是蟲母在招喚那些兇獸,分一些過來對付他們。所以他們只是感到微微一暈,便沒有其他不適了。
龍駒在黑夜中視力有些影響,不能完全發揮它們的速度。但再差也是野生靈獸。到對面那個山坡下,本就只有五里路不到,單憑龍駒的速度,也會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沖到。如今,兇獸也反過來向他們沖來,這一沖,就只要幾個眨眼而已。
漁衛陽的夜視天眼在黑夜中完全不受影響,此時更是天眼全開,兇獸的行動軌跡,也是展現無遺,立時便短后相接。
一頭兇獸從斜刺里沖過來,猛地一躍,直撲漁衛陽而來。漁衛陽瞧得清楚,兇獸飛撲過來,在他的眼里,就如放慢動作一般。也不答話,雙手霸刀猛地揮出,那個節點,正是那頭兇獸的頸部。一顆碩大的頭顱飛出三丈開外,而漁衛陽前沖的身形也絲毫不受影響,那只無頭的軀體,卻是從漁衛陽的身后撲落在地,落地后,再翻了幾個滾,盆大的傷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然而,兇獸就是兇獸。第一只兇獸被殺后,第二只、第三只兇獸相繼撲倒。
漁衛陽的天眼能分析兇獸的軌跡,能預判兇獸的攻擊。所以這兩只兇獸攻擊來的時候,卻是有先有后。雖然先后僅僅是一眨眼而已,但這對漁衛陽來說,就夠了。霸刀呼從斜下角挑起,一蓬血雨揮灑而下。而漁衛陽卻是借這揮刀之勢,再猛地向右狠劈而下。
然而后至的那頭兇獸卻突然一縮前爪,堪堪閃過漁衛陽的那一刀。漁衛陽也是一愣,沒想到這頭兇獸居然還能閃避如許之快的刀光。但就在這一愣之間,那頭兇獸因飛撲之勢并未受阻,雖前爪后縮,造成了身體偏移,但卻把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向漁衛陽。而那頭兇獸也是借勢張口猛地向漁衛陽的腦袋咬去。
而漁衛陽卻是因剛才一愣神的功夫,被兇獸偷襲。此時由于距離太近,天眼也已無法發揮功用,眼看這一口就要咬住漁衛陽的腦袋上來。漁衛陽甚至都能聞到那血腥濃臭之氣了。不過漁衛陽也不會就此等死。急忙一偏腦袋,身子猛地向左斜斜的倒下。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聽“噗”的一聲,那頭兇獸連哀嚎都沒有發出一聲,整個腦袋都成了片。一時間,爆起一大蓬紅白相間的血肉煙火。
而下方的漁衛陽則遭了殃,那一大篷紅白煙火全都灑在了他的身上。突然一股惡心感涌出,漁衛陽費了好大勁,才忍住。
漁衛陽向后看了一眼,本想向滿倉道謝,卻是一個字都不想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