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神經也驟然收緊,渾身的力量也在這瞬間凝聚,雙腿一晃,就要閃開。但是,就在黑陽明介正要閃身避開的時候,左耳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的大腦都為之一暈。他還是聽到一種撕裂的聲音,這個聲音是右耳聽到的,并同時感覺到左耳被對方輕易的就撕了下來。黑陽明介本能地發出一聲慘叫。接著便又感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刀便消失了。
等到清秀出現時,清秀又回到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她的左手提著一把刀,正是黑陽明介的刀。而她的右手,卻是用兩根手指拈著一只耳朵。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耳朵下方,還連著一條肉條,血淋淋的人肉。不管是人肉還是耳朵,都還不停地往下流淌著鮮血。
而對面的黑陽明介,卻是左手捂住耳朵,鮮血從指掌間不斷地往下涌出。不光是半邊臉,整個半邊身子都被鮮血給染得通紅。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傳來,他晃了一晃,但還是站穩了。
“這只耳朵,是我們死亡十二人的利息,這把刀是我們二十三人受傷的利息。在這里,我一并收取了。好了,你可以滾了。”清秀還是淡淡的說。
黑陽明介本想說一兩句場面話,可是話還沒出口,便見清秀右手向上一揮,他的那只耳朵便疾快的向天上飛去。而天上卻瞬間閃出六只白色的身影。他還沒看清,其中一只身影便閃電般的將他的耳朵刁走,另外的幾只也追著不見了。
她將他的耳朵喂了鳥了。不由從心底生起一股惡寒。黑陽明介轉身跑了。他要在他暈倒之前,跑得遠遠的。明明是他自己的肉,而他卻覺得胃子一陣蠕動,若不強行壓住,只怕立即就要嘔吐出來。
看著這些人慢慢從視線中消失后,清秀轉過身來。而對空空一線,剛欲張口,便見空空一線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再也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人也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老夫子,你怎么啦?”清秀一晃身便出現在空空一線身邊,伸手扶住搖搖欲倒的空空一線。她明白,剛才是空空一線強壓傷勢,與對方一場硬戰。震退了對方大成,也震懾了黑陽家族。有空空一線在,對方怎么都會的投鼠忌器一些。
“唉,受傷了。沒什么的,只是這身子好像不中用了。”空空一線在清秀攙扶下,先盤膝坐了下來,笑了笑,說道。
“老偷兒,你怎么啦?我們還沒敘舊,你可別嚇我啊?”諸葛大藏也從防御墻上趕了下來,來到空空一線身邊,焦急的問道。
“老家伙,我還死不了,你放心,有的是敘舊的時間。”空空一線見到這個二十多年近三十年沒見的故人,也是十分高興。
“老偷兒,你剛才多威風呀,我還以為你這偷兒在哪里偷了什么九階金丹給吃了,神氣得不得了。結果,人家還是能跑,而你卻是連站都站不穩了。”諸葛大藏此時卻是調侃起空空一線來了。可見他們平時的關系也應當是十分的好,所以在這當兒,還可以相互調侃。
“老家伙,你別羨慕,靈丹有得你吃。你要這次不來,以后我也會親自把你抓過來。看能不能治好你的固疾。”空空一線說話已有些艱難了。
清秀一見,連忙說道:“夫子,你先調息一下吧。等會再聊。”說完,遞給空空一線一粒銀還丹。
空空一線搖搖頭,道:“我這里還有,我自己來。”
說完,便取出一粒銀還丹扔進嘴里。他也知道他的傷必需立即進行治療,不要說留下后遺癥,就是眼下,若是黑陽家族過來反復的話,也需要人抵擋。
“清秀姑娘,我看不如讓空空前輩回到馬背上調息。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才好。”說話的是端木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有些焦急。
憑黑陽家族的實力,是不可能在死了一個結丹中境和一個結丹初境的情況下,還默默無聞的。
清秀沉吟了一下,看看諸葛大藏,道:“前輩的人員,尤其是那些受傷的人員,他們還能否行走?”
諸葛大藏其實不用別人介紹,也知道這就是清秀姑娘。便道:“清秀姑娘,其實那些人受的傷,都是輕傷,沒問題的。而且,我們這一次,還有一百多匹馬匹,必要的話,用馬馱著,也是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