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位決斗場主狗奴才又把他叫去,還給他看了一樣?xùn)|西,說如果明天再還不上,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想法把那十里長亭街給他搞到手。
格洛格烏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推掉。十里長亭街給是當(dāng)今皇城最為繁華的一條大街,十里長亭,是真的有十里之長,繁華程度不亞于當(dāng)今任何一座城市的最繁榮的街道。想用這一筆一百萬,不,就算上利息也不過兩百萬,就想擁有當(dāng)今最繁華的一條街?這不是癡心妄想,純粹是癩皮狗想伴嫦娥,死狗想瘋了。這條街可不是區(qū)區(qū)一百萬所能比擬的。不要說一百萬,就算是一千萬,一個億,十個億,百億,千億也換不來的。就算用等價來換,那也要當(dāng)今圣上同意,沒有圣上的圣喻,誰敢打那條街的主意?就算用等價交換,那也不行,除非是真的活膩了。
決斗場主也知道這是不可行的,于是又拿出兩個方案,一是西山煉器廠。這個是專為帝國軍隊(duì)打造甲胄的地方。全國的軍隊(duì),有一半都是這里打造的。這本是皇家所有,專為皇家打造,又不計(jì)算錢糧的。格洛格烏不明白,這決斗場主拿到這個有什么用?這個不管能打造多少,都是不給錢的,格洛格烏想不明白。但是他想不想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法將這個劃到?jīng)Q斗場主的手上。就算是弄到手上了,有一天皇帝明白了,還不照樣收回來。到時,還落個人頭落地的罪名。
另外還有一條河,這條河叫日呼拉爾河。它有兩條是無可替代的,一是這條河灌溉了方圓數(shù)千里的糧田,在這個流域之中,土地肥沃,可以說是沃野千里。這條河要是被別人拿走,這京城的糧食就可能出現(xiàn)糧荒。到時,可不是殺頭就能幸免的了。二是這條河還盛產(chǎn)一種冰源礦,這個冰源礦有一個特點(diǎn),那就是可以附屬到兵器之中,使其有一定的附屬特性。這樣的話,兵器的價值可就是要翻出好幾番了。當(dāng)然這得需要一定功底的匠師才能做到,但是,器作監(jiān)正在加緊試驗(yàn)。所以這條河也是除非想死,否則,有誰敢動這個念頭。
格洛格烏不明白,到底是那個決斗場主活膩了,還是不想給他留活路?
現(xiàn)在天又已經(jīng)黑了,還剩下兩個時辰了。這兩個時辰要是沒有出現(xiàn)奇跡的話,那就基本是死路了。決斗場主的手段他是再明白不過了,他不會給他留下半點(diǎn)活路的。想想這美好的人生,雖然他本人也已經(jīng)殘缺不全,但這并不意味著人生不美好。想想這巔峰的權(quán)力,眼看就要不屬于他了。他想要死,但是他心又不甘,還有大好的前程,還有美好的人生,可是那又怎么樣?
就在格洛格烏已經(jīng)心如死灰的時候,外邊小太監(jiān)過來,附身道:“啟稟總管大人,外邊有人求見。”
這個時候,還有人求見,格洛格烏已經(jīng)煩得快死了,什么人也不想見。“不見。你讓他滾。”
可是那個小太監(jiān)卻是嚅嚅欲言,并未退出。
這又是一個想死的人了。格洛格烏眼睛通紅,沒想到這死都有人趕著跟自己去死的。也好,自己死了,也免得黃泉路上太寂寞。于是又抓住一塊鎮(zhèn)紙?jiān)谑稚希郎?zhǔn)備讓這個小太監(jiān)提前到黃泉路上探探路的時候,那個小太監(jiān)終于嚅嚅出聲:“那個……那個人說,他可以……可以解總管大……大人的煩愁。”
“什么?誰可以解我的煩愁?”格洛格烏在最后一刻止住了揮手的動作。
“他說他是云山宗的長老,他說他可以解總管大人的煩愁。”小太監(jiān)這一次說話就要順暢多了。
格洛格烏深吸一口氣,道:“叫他進(jìn)來。”
來人一進(jìn)門便深深的躬身一禮,道:“云山宗駐京長老黃布誠見過總管大人。”
格洛格烏瞧了黃布誠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有什么事?你說能解我的煩愁,能解什么煩愁?”
黃布誠微微一笑道:“總管大人不正為決斗場上的那點(diǎn)錢煩愁嗎?”
格洛格烏微微一驚,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我會為那點(diǎn)錢犯愁?你搞錯了吧?”
黃布誠又是微微一笑,道:“總管大人自然不會為那一點(diǎn)錢犯愁,但是,據(jù)我所知,那決斗場主卻是正在盤算今晚子時時分,再向總管大人提出一份你可能根本達(dá)不到的要求。否則,明天將會面見圣上。”
格洛格烏面如死灰,嚅嚅道:“你都知道了……”
黃布誠還是微笑著說道:“日呼拉爾京城并不大,何況,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啊。”
格洛格烏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輸錢倒是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借錢也很正常。但是,那個決斗場主陰謀謀取皇家的產(chǎn)業(yè),這可就不是小事了,連這些消息都漫天飛了,那真的是活不久了。
這時候,格洛格烏再也端不起大總管的架子了。問道:“黃長老,那你有什么辦法?可以化解我這次的麻煩呢?”
黃布誠微笑著道:“到今天為止,不過是兩百零伍萬銀幣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