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清楚的記得,來的時候,從瀑布到山谷用了兩個時辰,穿越山谷便是那個快要噴火的大鍋地形。而他們早就離開了大鍋地形,那要回到山谷,應該就是一兩刻鐘的時間而已。但是,現在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卻還是在這不高不低的地形中走著。雖然身后的熱浪已經不再那么逼人,原本被燒灼得發燙地皮和巖石,現在已經出現了冰涼之意。看來離那個火山口,已經是越來越遠了。但是,卻怎么沒有回到那個山谷呢?那個山谷又到哪里去了呢?難道又迷路了?這好像不大可能吧。這沒幾步路啊?何況這還有金丹在一路,而且還是四大金丹同時在此,如果連這都迷路了,那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這條路是陰風要走的,元方劫持的。所以他們不好再說什么,而龍葉卻不知在想什么,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黑陽空倒是很想吐槽兩句,卻也終于忍住了。只跟著他們一路走就行了。
又是一個時辰,黑陽空抬頭看看天色,天色早就暗下來了。倒不是天要黑了,而是烏云壓頂,還刮起了微風來。先前的悶熱早已蕩然無存,繼而感受到的卻一陣陣涼意。
也是先前被那滾燙灼人的空氣弄得心中發惱,此時涼意習習,倒是讓人心中舒暢之極。不過,這黑云是越來越厚,越來越濃,一陣陣的微風好像只是在云層下吹著,天上烏云一點反應都沒有。
穿過荒蕪的礦石區,進入一片森林后,地勢突然變得陡峭起來。原來是是厚厚的黑云遮住了四周的景物,再加上茂密的森林,直到來到山坡上,才看到四周都是大山。他們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山區,四周都是大山,卻不見頂,被黑云遮得密不透風。
隨著地勢的走高,空氣也變得冷厲起來,隨風還飄來幾片雪片,落在人身上,卻是久久不曾融化。
黑陽空實在忍不住了,大聲的叫龍葉:“龍兄,龍兄,這是走到哪里了?我們來的時候,何曾走過這樣的地方?”
龍葉也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我們好像沒到過這里啊?但是,我們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呢?”
元方道:“這有什么奇怪的,我們從那火山口出來,本就沒有從原路走,到這里再正常不過了吧。”
陰風也道:“只要方向正確,至于途經哪里,并不重要。”
黑陽空道:“可是我感覺這有點不正常,而且,我也覺得這不像我們要走的方向。”
元方冷冷的問道:“那你覺得哪個方向才是我們要走的方向?”
黑陽空立即閉上了嘴。
好不容易從森林中穿出,可是,眼前的景物更是讓眾人傻眼了。眼前是白茫茫的積雪,入眼一片銀白,而絕無雜色,好一處素山雪國。一腳下去,積雪齊腰。
先前還冷風習習,此時卻是寒風刺骨了。北風所過,卷著已被勁風攪成粉末的雪末,迎面撲來,打在臉上,手上,還厲厲生痛。一個冷顫,接著一個冷顫,再一個冷顫。
眾人來時,還是艷陽天,哪可能想到還要經受這雪天冷凍。人人都是薄衫短袖,此時被凍得渾身抖個不停。結丹以下,莫不篩糠似的,連話都說不出。就是他們四個金丹,也不禁緊了緊衣衫。像他們金丹這種境界,平時可是寒暑不浸,沒想到此時還是感到寒冷異常。
這時候,普通人受不了了。一名結丹連忙跑過來向黑陽空報告。
“老祖,這鬼天氣,怎么下起雪來了。他們都冷得受不了了,老祖,我們要不換條路走吧?”
黑陽空還沒說話,元方卻是冷冷的說道:“你想走哪?”
那名結丹看著元方冷厲的目光,“我……我……”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看看黑陽空,再看看元方。
黑陽空臉色鐵青,對著那名結丹說道:“你帶上所有人,尋一處避風的地方躲一躲,等這陣風過了,再走。”
結丹立即道:“是,老祖。”說完轉身向他人走去。
龍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里的地勢,他們從森林中出來后,還沒弄清方向,便被風雪弄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