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老板一愣,從沒見過如此堅硬,要用錘子敲的糖,倒是很是新奇。這是什么糖?當下,拿著這一塊糖,看了又看,透明中又帶著一絲絲的淺白色的條紋,清明中又含有一縷縷淡淡的綠意。糖塊被敲開之后,那股清香味更濃了,直浸入肺腑之中,深深的吸一口氣,舒服之極。
青羊老板這才將糖塊放入口中,甜,很甜,真的很甜。但又區別于蜂蜜之甜。比蜂蜜的甜味要次之。但是作為一般的糖來說,也足夠了。
青羊老板的眉頭舒展開了,點點頭,對清秀說:“姑娘,這清糖很好,這一盆我全要了,就不知姑娘要賣多少錢?”
“這……”清秀其實也不知道該賣多少錢,所以半天答不上來。
“你放心,是我請你們冒著生命危險給我取的糖,你說個價,我絕不還價。”青羊老板心想,這糖雖然沒有蜂蜜甜,但也不失為一好東西,就算價高了,一部份給大堂哥,剩余的自己可以留下。這年頭,家里有糖的可不多,就算大戶人家,也不見得家里隨時有糖。
“青羊老板,我,我不知道什么價。要不你給一個價。”清秀很為難的說,“沒關系的,我們其實也沒什么危險。只不過大家勞累了一天而已。”
“哦,這樣的話,這樣吧。我按蜂蜜的價給你。”青羊老板說:“一般情況,蜂蜜的價格是三個銀幣一斤,這一盆是多少斤?”
“不知道?”清秀如實答道。
“嗯,那來稱一稱。”青羊老板便招呼伙計拿來稱,一稱是二十三斤三兩。
“二十三斤三兩,三個銀幣一斤,就是六十九個銀幣另三百個銅幣。”青羊老板一口就報出了一整盆糖的價格。
清秀三人徹底傻眼了,多,多少?比那條別人等著急用的當康魚還多?
清秀首先反應過來,“用不著那么多,用不著那么多。再說,我們這糖又不是蜂蜜,而且也沒有蜂蜜那么甜,真的用不著那么多。”清秀連忙搖著雙手解釋。
“姑娘真是實誠人啊。”青羊老板本來也覺得太高,但畢竟是幫自己的忙,自己親口開出的條件,現在聽清秀一說,自然是借坡下驢:“這樣吧,我給你們六十個銀幣,你們看怎么樣?”
頓了一頓,青羊老板再接著說:“這清糖雖也清香可口,但也確實沒有蜂蜜甜,而且,吃的時候還要找錘子來敲,也很不方便。它正常價位也確實應該比蜂蜜略低。你們看怎么樣?”
清秀和滿倉圖乃相互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還是清秀開口:“青羊老板,這確實有點不方便,不過,我們已經改進了,如果你以后還要的話,我們就給你一小塊一小塊的,吃起來很是方便。”
“什么?什么?以后還要?你們還有?還有多少?”青羊有些懵了,這什么事啊?幸福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
“有呀,你要多少有多少。”清秀一句不經意的答復,讓青羊雷得不輕。什么要多少有多少?要知道,以前他三個店能三兩個月收一斤,就不錯了,有時半年都不能收到一斤。所以糖價才居高不下。其實,不光是糖,什么東西都是一樣,稀缺者價貴。
“也不能說要多少有多少,不過每十天,可以給你提供這么兩盆是可以的。”滿倉這時更正了清秀的話。在這方面他就是權威。
青羊老板眼瞪得比銅鈴還大,十天就這么兩盆,天啊,這個量可以壟斷整個鎮河城。這是要發大財的節奏啊。
“這樣,這樣。”青羊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說:“姑娘,這樣吧,以后你們的糖都交給我,我全包了。怎樣?”
清秀點點頭,自然沒有意見,自己三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能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