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瑤看著陸毅文悲憤委屈地大哭著,心里不為所動,只覺得譏諷可笑。
若是前世,她定然會焦急解釋,安撫他。
可如今,她早已看穿這白眼狼的本質,不過是想利用她逃脫現(xiàn)在的處境。
“毅文莫要哭了。”
頓了頓,幽幽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也罷,就算你祖父責罵我,母親我也要努力為你說情,早日放你出去。”
陸毅文聽到這話,哭聲漸止,心中總算滿意。
關鍵時刻還是得把父親搬出來,她才會為自己想法子,自己到底不是親生的。
不過沒關系,只要能出去,便好。
“母親,祖父最聽你的話了,他定然不會駁了您的意思。再說,孩兒已經(jīng)被關了數(shù)日,早已知道錯了。”
他委屈巴巴地擦著眼淚,哽咽道。
沈亦瑤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微微頷首:“我明白,母親定當盡力。”
“不過有另外一件事在前,你祖父恐怕,未必能聽我的。”
陸毅文聞言,神色一怔,著急追問:“何事?”
沈亦瑤淡淡道:“你養(yǎng)了蛐蛐,放在你二弟院里養(yǎng)著?”
陸毅文一臉茫然:“什么蛐蛐?孩兒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就奇怪了。”
沈亦瑤微微蹙眉:“今日你祖父去毅武院里看他習武進程,看到了一只他精心養(yǎng)護的蛐蛐,被問起來,毅武說是你的。”
“什么?我的?”陸毅文驚得聲音都拔高幾度,一臉莫名:“孩兒從未養(yǎng)過什么蛐蛐?二弟為何這么說?”
沈亦瑤不語,只是一味地看著他。
很快,陸毅文反應過來,神色大怒,咬牙猙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老二養(yǎng)得蛐蛐,他本就喜歡這些玩意!”
“被祖父發(fā)現(xiàn),就故意將黑鍋推到我頭上,只因我被關在柴房,無法與他對峙!”
他越想越怒,用力砸了下地板,氣得大喘氣。
“這老二真是太過分了!為了自保,竟然陷害我?我被關在柴房這么久,他來看都不看我這個大哥一眼,還栽贓陷害?”
“枉我以前對他那么好,他竟然這樣害我!”
“母親,孩兒發(fā)誓,那蛐蛐絕對不是孩兒的,請您一定要在祖父面前為孩兒澄清,求您了!”
陸毅文激切地說著,又怒又氣。
沈亦瑤心底冷笑,她自然知道蛐蛐是陸毅武的,之所以說這件事,不過是想讓他們兄弟看清彼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