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方案,都失敗了。因為我們都在用‘存在’的邏輯,去對抗,一個來自‘不存在’的威脅?!?/p>
“我們不能,在它的外面,建一堵墻。我們也不能,用食物撐死它?!?/p>
他的聲音,頓了頓,然后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靈魂一顫的、瘋狂的方案。
“但是如果……我們給它喂一頓,它永遠也,‘消化’不了的飯呢?”
“消化不了的飯?”漣漪的邏輯,在飛速運轉,“你是說……一個‘邏輯悖論’?”
“不僅僅是悖論,還不夠。”高士奇的意志,掃過他們三人,
“它能吞噬,卡蘭那,由悖論構成的藝術。它也能吞噬,你那由邏輯構成的規則。因為這些,都還是‘單一’的概念?!?/p>
“我們要創造的,不是一個‘悖論’?!?/p>
“而是一個‘故事’。”
“一個由漣漪的‘絕對秩序’,作為‘語法’。由卡蘭的‘絕對混沌’,作為‘情節’。由安娜的‘絕對共情’,作為‘主角’的……故事?!?/p>
“一個主角,為了尋找‘混沌’的真諦,而踏上了,一條由‘秩序’所鋪就的、永無止境的道路的……故事。”
“一個本身,就是一個‘活的’,‘自我循環’的,永恒的……悖論!”
漣漪瞬間明白了。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悖論。
這是一個包含了“動機”、“過程”與“目標”,卻永遠也無法抵達“結局”的、完美的“敘事閉環”!
就像一條,正在追逐自己尾巴的,宇宙級的……銜尾蛇!
“它會吃嗎?”卡蘭問道。
“它會的?!卑材鹊穆曇簦瑹o比篤定,“因為它的本質是‘饑餓’。而‘饑餓’的終極目標,是什么?是‘飽足’。是那份吞噬一切之后的、永恒絕對的‘寂靜’?!?/p>
“我們要將這個‘故事’,偽裝成它最渴望的,那份終極的‘寂靜’。我們要讓它相信,只要吃掉了這個‘故事’,它就能永遠地‘飽’了?!?/p>
“我明白了。”漣漪的意志,重新變得,冰冷而又銳利,
“我來構建這個‘故事’的‘牢籠’。我會用最嚴謹的因果律,去設定它的‘起點’與‘終點’,然后,將‘終點’,無限地指向‘起點’。它將會是一座完美,沒有出口的,敘事的莫比烏斯環。”
“而我,”卡蘭的意志,再次燃燒了起來,充滿了,病態創造的狂喜,
“我來負責,往這個牢籠里,填滿最瘋狂、最不可名狀、最華麗的‘混沌’!我會讓這個故事的‘過程’,比一千個宇宙的生滅,更精彩!我會讓它,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永遠也走不到,那個被設定好的‘終點’!”
“而我……”安娜的意志,化為了一道溫柔的光,輕柔地包裹住了,漣漪的“牢籠”與卡蘭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