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了約幾十秒,見她有要離開的跡象,他終于開了口。
“今天節日,不好打車,我載你一程。”
他對自己雷厲風行的行動并沒有想過合不合適,工作之外的事情,他都是看心情而來。
去年年末時候,他覺得他那個成天知知道吃喝玩樂的傻弟弟需要個女人,他二話不說就給他物色了個看起來比較機靈點的,只是費了點力氣后后仍以失敗告終。
他覺得可惜,段信然喜歡那個人,那個人的性格也挺適合操持家事的。
折騰了一番無果,他還被那老頭子給斥了一頓。
此時的陶知南站在馬路牙子邊上毫無反應,甚至想說,她跟他很熟嗎?怎么他如此自然?
她剛要開口拒絕,卻聽段步周說:“那晚的事,結束了吧,還是有我做的不對的地方,你還需要什么,如果有,也可以再談談——”
陶知南腦袋一轟。
這種事怎么可以在外面說,更不用說不遠處還有虎視眈眈的狗仔!
她要瘋了,瞪他,壓低聲音:“你給我閉嘴!”
段步周看著她,神色淡然地重復:“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還是說我哪里有做的不到位的嗎?”
還說!
陶知南余光瞧了眼不遠處還未走的男人,咬牙,低聲:“你到底想干嘛?!”
段步周言簡意賅:“上車。”
陶知南深呼吸一口氣,余光敲到附近那狗仔又拿起了手機,不得已,只好去拉開了后座的門,上車。
段步周鎖了車門,干脆利落地發動油門,車子嗖地一下,馳入夜色。
陶知南牙癢癢的,瞪著他的后腦勺:“剛才有狗仔,你是故意的吧。”
明知道她這個職業的敏感性,到時候再扒他的身份地位,她就算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段步周輕笑:“那是狗仔啊,我還以為是跟蹤狂。”
陶知南被他這話堵的無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給她解圍的,但她堅定認為他就是故意的。
哪個有女朋友的還跟其他女人上床,事后還說那些話,要是他那個未曾露臉的女朋友出來發聲,她這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說到他女朋友,糟糕,她剛才忘了這茬,一心不想讓狗仔拍到就上了車,但上都上了車,只能安慰自己坐的是后座位,而不是什么副駕駛位。
誰料男人渾不在意,一邊開車,一邊抽空看后視鏡跟她閑聊:“殺青了?工作還順利嗎?”
陶知南難以忍耐跟他處于同一空間,多待一分一秒都覺得是煎熬。
“你把車停在路邊,我自己打車回去。”
段步周說:“住哪里?不遠吧,一腳油門的事。”
他一點都瞧不出要停車,避嫌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