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這里,李世民的心情就一陣沉痛。
他戎馬半生。
踏著尸山血海,親手締造了這煌煌大唐的貞觀盛世。
玄武門之變的血腥氣味。
仿佛還殘留在鼻尖,那是他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夢魘。
也是他作為一名父親,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他親手終結了手足相殘的悲劇。
也因此最不愿見到的。
就是自己的子輩們重蹈覆覆轍,為了那把至高無上的龍椅,再次斗個你死我活。
承乾、青雀、雉奴
每一個都是他的骨血。
原本,
他以為將承乾貶斥到這蠻荒的黔州,便能消弭一場未來的禍端。
可眼前的一切,
卻讓他感到一種比刀兵相見更為徹骨的寒意。
這里的繁華,這里的秩序,這里的勃勃生機,無一不彰顯著承乾的手段。
這手段,
甚至己經超出了他這位“千古一帝”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