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推拒的手無力地垂下,眼前不是祁燼和栗源,是p客和出來賣的。不談感情,只談交易。明碼標價,銀貨兩訖。
栗源想笑,自嘲地笑,她剛才哪兒來的自信覺得祁燼會因為她三言兩語就幫她爸。
從小她耳濡目染的都是利益交換,權錢交易。我出價,你同意,然后就是買賣達成。
如今她出了價,用她身體救她爸,祁燼也同意交換了,她憑什么覺得祁燼要因為她幾句話吃虧?
她閉了閉眼睛,到底是沒再說一句話。
祁燼見她這樣,也不再多問,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結果。
他大掌撈起她的腿,直接把她裙子推到腿根的位置。
栗源下意識攥住祁燼的襯衫,想要穩住平衡。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傳來錐心刺骨的疼。
沒有親吻,沒有安撫,突如其來的……如果不是身前還有人,栗源覺得自己瞬間就會癱軟在地。
眼淚剎那就出來了,不知是身體疼,還是心更疼,“求你,輕點。”
祁燼不辨情緒的聲音傳出,“求人沒有提條件的?”
“你既然選擇把自己當貨賣,這就是我對待你的方式。”
錐心刺骨的疼一波一波傳過來,栗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住的,一切結束的時候她癱
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她費力朝著祁燼伸出手,想讓祁燼拉她一下,至少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但祁燼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祁燼轉身去接電話,栗源伸出的手陡然落空。
她聽到祁燼剛才淡漠的聲音變得有了溫度,“夏夏……行……你在那等我,我這就過去。”
夏夏,初夏,栗源的表姐,祁燼真正喜歡的人。
栗源剎那僵住,她沒有一刻比現在感覺更像是如墜冰窟,十年前祁燼被送出國,她死咬著沒說一句祁燼喜歡的是初夏,她就是不想要看到她喜歡的祁燼跟初夏在一起。
現在這些都成了回旋鏢扎在她身上,嘲笑她之前做的都是無用功,有情人總能終成眷屬。
她之前有偷偷打聽過祁燼的消息,知道表姐身體不好三年前去國外治病,全程都是祁燼照顧的。
她終于知道祁燼今天為什么非要她了,原來是表姐身體不好,他不舍得碰,就像十年前一樣,覺得她有幾分像表姐,把她當成表姐親了。
她徹徹底底當了一回替代品。
祁燼接完電話一眼都沒看縮在地上的栗源,穿了衣服著急往外走,冷漠的不帶一點兒溫度。
栗源半趴在地上費力伸出手,拽住祁燼筆直冷硬的褲腳,仰頭看他,“我爸的事兒?”
祁燼以為她想說什么,沒想到一張口就是問她爸。
祁燼垂著頭,打量著栗源,屋內氣氛陡然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