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說完就想要下車阻止楊華宇,初小姐可是要跟他們老大訂婚了,他們大嫂可不能出事兒。
祁燼狹長眸子瞇起,隔著車窗視線淡淡掃視周圍,“不用去,她既然能來,就有分寸,死不了?!?/p>
秦淮聞言愣了下,實在吃不準自家老大什么意思。
以燼哥的脾氣,別說是他女人,就算是身邊的兄弟,下屬,只要是他的人,他都會護著。怎么對初夏反倒是……
秦淮思緒還沒轉完,就見祁燼下了車。但楊華宇早就已經載著初夏往比賽的方向去了,這時候追也追不上了。
他開口想要提醒,“燼哥,你現在來不及……”
話還沒說完,他就見到祁燼大踏步走到栗源車邊,然后趁著她還沒啟動車子,直接掀開副駕的車門坐上去。
栗源看到自然而然坐在副駕駛上的人,不可思議,“祁燼,你有???你老婆在楊華宇的車上?!?/p>
祁燼系好安全帶,調整好座椅,整個人閑適地靠在椅背上,“你給我分配的老婆?你是民政局還是計生辦?”
栗源一心想躲著祁燼,林靜姝都警告她了,讓她離祁燼遠一點兒,不要打擾祁燼的幸福,她只想茍著給自己在京州留個一席之地。
“我不是沒皮沒臉的人,靜姨說了,你要訂婚了,讓我識趣離你遠點。我現在沒權沒勢,只能自己乖巧點兒,我不想被強制送出國。
栗家之前是欠你的,但你睡也睡了,報復也應該報復夠了,你能給我最后留點臉面嗎?”
祁燼側過頭,輕易就能看到栗源眼睛里的嫌惡和抵觸。
她用這種眼神看他,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刨過她家祖墳,不然哪兒來的這么大的深仇大恨。
祁燼唇角扯出一抹涼薄的笑,“我既然回來了,你就別想著能獨善其身。你也說了,栗家欠我的,對你我還沒玩夠,你且等著吧?!?/p>
栗源從來沒想過祁燼跟她會有針鋒相對的一天,她現在所求不過就是父親能好好活著,她能好好活著,僅此而已,就這么困難嗎?
“你到底想怎么樣?”
祁燼閉眼假寐,“你和我之間,你是沒選擇權的那一個,我想要的時候你就得在?!?/p>
栗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半生過的太順風順水了,所以父親出事之后,她就諸事不順。
“祁燼,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祁燼雙手環胸,安心地躺在副駕的座位上,鼻尖是縈繞的是栗源身上獨有的玫瑰味道,但嘴里都是不正經的話。
“我還能想怎么樣?想弄你。”
栗源別過臉,十年不見祁燼練的是臉皮嗎?
“不要臉!”
祁燼唇角勾起,“原來我就是太要臉,才差點兒死外面。我要是早不要臉,早辦了你,再讓你肚子揣一個,你爸也就不能趕我出國了。我當時要是這么做了,咱倆孩子能打醬油了吧?!?/p>
栗源沒想到祁燼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一雙含情眸被她瞪成了杏仁眼,“你是有什么大病了嗎?”
“放心,我很健康,死不了你前面,有的是時間咱倆慢慢玩。”
栗源被懟的無話可說,人趕也趕不下去,說又說不過,要臉的永遠比不過不要臉的。
她用力地錘了下方向盤,又用力地掛了車檔桿……
“這車是商思誠的吧,在他眼里車子比老婆還重要,你最好在開車的時候,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