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航就坐在栗源的身邊,頭微微側(cè)一下就看到祁燼握住了栗源的腳踝。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如果做了這種明目張膽的舉動,愛不愛不知道,但是一定是非得到不可。
她眉頭瞬間擰緊,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樣,她需要好好捋一捋。
站起身,走到無人的走廊盡頭,她打開窗戶,任憑窗外的冷風吹進來,能讓她幾乎渾濁的腦子清醒一些。
她發(fā)現(xiàn)她有些低估了自己對祁燼的占有欲,原來她覺得嫁給祁燼嫁的權(quán)勢,為的是家族。但每次見到祁燼的時候,還是能想起來高中時候,對祁燼一眼入心的感覺。
那時候她們學校跟祁燼的學校有一場馬球比賽。
她讀的學校官二代多,祁燼讀的學校富二代多。雖然是兩個圈子,但是官商很難真的分家,他們之間對彼此多少略有耳聞。
付航第一次見到祁燼,是他端坐在馬上,單單一個馭馬的動作,都比別人賞心悅目。
她從小就被教育要有集體榮譽觀,長這么大她也一直都是按照這個教育成長的。直到見到祁燼,她是第一次想要替外校的學生加油。
后來她偷偷打聽祁燼的消息,知道他是栗家的養(yǎng)子。
當聽到是個養(yǎng)子的時候,她眼底的光瞬間熄滅了。她父親以后的路必定是高官厚祿,不可能允許她嫁給一個寄人籬下的養(yǎng)子。
她之后就警告自己不要對祁燼再有別的想法。
但是偶爾她還是會聽到祁燼相關(guān)的消息,實在因為他太出名了,既是學霸也是校霸,再加上栗銘釗在京州名聲響亮,連帶著祁燼這個被栗銘釗悉心栽培的養(yǎng)子也水漲船高。
后來她聽說,祁燼對他的養(yǎng)父家的妹妹特別好,連命都能搭給栗源。再后來,她就聽說祁燼有個白月光,就是栗源的小舔狗,她的表姐初夏。
付航當時嗤之以鼻,還以為祁燼跟栗源兄妹亂來,沒想到是心中另有所屬。
也對,祁燼跟初夏,都是仰仗栗銘釗鼻息活著的,這樣才是門當戶對。
而祁燼對待栗源,估計是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才會用各種方法討好養(yǎng)父的親生女兒。
再后來她就出國留學了,祁燼也淡出了她的視線。
至于她是從什么時候想要嫁給祁燼的,是在國外的時候,哥哥商思誠給她介紹一個過命的兄弟,據(jù)說在國外特別有勢力。
見了面之后,付航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祁燼。他現(xiàn)在是國外勢力的老大,不再是誰的養(yǎng)子。
而且權(quán)利就是男人的春yao,她覺得這一定就是上天對她最好的安排,她年少時候喜歡的男孩子,如今長成了配得上她的樣子,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付航從回憶中抽離,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錯了,再遇到祁燼,不是她的幸,是她的劫。
而且從今天種種表現(xiàn)來看,她大膽猜測,祁燼其實一直喜歡的就是栗源,她也認錯了祁燼的白月光,她以為初夏跟在祁燼身邊,祁燼冷心冷情對初夏有些不一樣,所以初夏就是白月光。
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人先入為主的偏見就像一座大山,其實祁燼的白月光是栗源。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很大的情緒波動,以及強有力的占有欲,只有喜歡一個詞兒能解釋,不然很難收場。
只不過祁燼和栗源中間夾著祁燼被趕出國的十年,他差點命喪黃泉。才讓所有人都誤會了祁燼對栗源的態(tài)度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