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田師兄,你在這?!”
便在葉浩魂不附體,瑟瑟發(fā)抖時,御獸宗外門某位老年執(zhí)事忽然出現(xiàn)。
葉浩如獲救命稻草,慘白的臉上涌上血色。
來者是鄭凌,他微皺眉,這人是御獸宗的內(nèi)門弟子,年紀大了后,被派到外門當了個執(zhí)事,但他既不是世家弟子,上面又沒有名師,跟這田家的這位紫袍修士田蒼一比,鄭凌修為和地位遠遠不如。
“鄭師弟,你跟這姓葉的什么關(guān)系,我田家名譽因這姓葉的受損,你急急趕來,所欲何為?”,田蒼冷冷道。
“回田師兄的話,師弟我是奉了內(nèi)門某位金丹師伯的命令,召葉浩師弟前去覲見!”
葉浩一聽眉宇間不禁涌起狂喜之色,前幾天他托鄭凌將個小物件交到內(nèi)門,看來有響應(yīng)了。
“鄭凌,是哪位金丹前輩要見這小子,你最好給我講清楚,若是假傳命令,后果你可承擔不起”,田蒼自不信鄭凌的話,寒聲問道。
鄭凌悄悄向田蒼神識傳音,解釋一聲,田蒼聽了內(nèi)心一震。
若是普通的某位金丹老祖的命令,他這會兒就先下手為強,滅了葉浩。
只要葉浩一死,就算某位地位一般的金丹老祖,對葉浩有點點關(guān)照之心,這位前輩也不會因為一個已經(jīng)殞命的葉浩,來交惡我田家老祖。
畢竟田佼是老牌的金丹后期修士,雖無望元嬰,但人脈、地位和實力仍在,一般的金丹修士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只是,現(xiàn)在鄭凌嘴里講的這人來頭不小,田蒼不敢輕舉妄動,他神色陰晴不定,許久才收斂了殺意……這事,要稟報老祖,由老祖來定奪。
”葉師弟,跟我走吧!”鄭凌趕緊拉著腳軟的葉浩離去。
“鄭師兄,是哪位老祖要見我,是那太上……”
“你想得美,太上老祖豈是你我這樣小輩能夠見得到的,我是將鷹簪托人送到了陳老祖那……”
葉浩與鄭凌悄悄神識傳音。
旁邊龔姓修士臉色訕訕,眼看著田蒼要滅了葉浩,結(jié)果葉浩卻沒死成,想必這姓葉的小子背后有田蒼忌憚的原因,這龔姓修士想追上去找葉浩解釋一二,又因田蒼在旁,有些話不好說,這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此人不禁涌起一陣悔意,……剛才不應(yīng)該吼葉浩這廝,應(yīng)該和顏悅色把這小子叫出來,至于田蒼對他如何,都不關(guān)我事。
這人眼看著鄭凌抓著葉浩在街上凌空飛起,鄭凌腰間一塊令牌,發(fā)出乳白光華罩住兩人,兩人朝金虹山飛去。
金虹城有禁空靈禁,隨意凌空飛起,卻沒有獲得權(quán)限,會被禁制壓制回地面,且事后很有可能會被執(zhí)法巡邏的修士處以重罰。
鄭凌是外門的執(zhí)事,他的身份令牌有凌空飛行的權(quán)限,不過也不能隨意凌空飛行,非公事,隨意在城中凌空飛行一樣要被處罰。
遁光穿行在山林間,飛得并不高。
葉浩不是頭次進金虹山中,他在金虹城歷練已久,對御獸宗內(nèi)門有一定了解,結(jié)交過多位內(nèi)門筑基修士,曾多次到過金虹山,但不曾到金虹山深處。
這次鄭凌帶他一直朝一座巨峰飛行,越往深處,靈氣越為濃郁,多處山林妖霧籠罩,彌漫著五階六階大妖的氣息,葉浩被這強大的氣息所震撼。
……魚塘只能養(yǎng)魚蝦,江海才能育蛟龍,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會有與環(huán)境地位相配的強者,我今天不死,若能得遇強者賞識,他年得勢,一定要把那些負我之人,斬盡殺絕。
葉浩本就自命不凡,最近遭遇一連串倒霉事,先是未婚妻失身,自己差點走火入魔,今天又是差點死于他人毒手,這些憤恨累積下來,已經(jīng)變成刻骨的仇恨。
心中認定的仇人,不僅是楚河、田瓊,葉冷夢,還忌恨了整個田家。
足足大半個時辰后,鄭凌才在一座大山下落下遁光。
葉浩抬頭上看,山峰巍峨磅礴,像柄巨劍直插云霄,令人望而生畏。
看到這山勢,葉浩心中更加震撼,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極度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