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跟著溫梨初來到陽臺,看著遠處的風景。
溫梨初本還等著沈枝意說話,但是聽見身后的動靜,還是忍不住往身后看去。
只見沈枝意身段窈窕,側臥在復古沙發上,像高貴慵懶的貓。如墨般的黑發直瀉腰際,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黛眉橫翠,身上自有一股空靈冷傲的氣質。
看到沈枝意的這幅樣子,溫梨初氣不打一處來,走到沈枝意身邊的沙發,就開始訓斥沈枝意。
沈枝意看著照射進來的的光,在溫梨初的訓斥中淡淡嗯了一聲,她笑了笑,聲音慵懶,帶著幾分冷意。
溫梨初聽見沈枝意的笑聲,就皺眉打斷,“沈枝意,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你不能和謝斯南訂婚。”
沈枝意神色懶散的靠著沙發,美腿交疊,望著遠處的景色,聽見溫梨初的話,輕蔑的勾唇,“溫夫人,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了,我可不是你的孩子。”
溫梨初“沈枝意,你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人都是你可以碰的,我是在保護你。”
沈枝意輕輕掀開眼皮,冷冷地掃了一眼對方,仿佛站在高處俯視著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她的姿態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溫梨初被沈枝意盯著,感覺肩膀上有千斤重的東西壓著一般,直到沈枝意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才松了一口氣,“沈枝意,你不喜歡我我理解,但是你不要拿自己的以后開玩笑。”
沈枝意聽見溫梨初在跟自己談論以后,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后嘴角輕輕上揚,那冷笑如同冬日里的一縷寒風,讓人不寒而栗,“以后?溫夫人怕不是忘記你之前是怎么對我的了吧。需要我幫你重新回憶一下嗎?”
溫梨初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此時看起來分明很平靜,但是那雙眼眸透射出的冷意,如同冷宮一樣冰冷無情,讓人心生寒意。
溫梨初也知道自己虧待了沈枝意,也不好再說什么。
就這么和沈枝意安靜的呆著。
——
謝斯南和云知許決定好訂婚時間是三個月之后,便讓云知許先回宋家,聽見云知許說溫梨初怎么不見了,便抬頭在客廳巡視了一遍,沒有看見沈枝意和溫梨初,便問宋叔沈枝意去哪里了,聽到沈枝意和溫梨初去了陽臺,怕溫梨初跟沈枝意說了什么,就連忙起身去陽臺。
沈枝意聽到謝斯南的腳步聲,也不做什么舉動,就靜靜的等著謝斯南到自己面前。
謝斯南看著沈枝意一身白色睡裙蜷縮在沙發里,在旭日的照射之下,整個人如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彩,仿佛九天降下紅塵的仙子,衣袂飄動中,仿若隨時會乘風而去。
“怎么了,漫漫,是身體不舒服嗎?”謝斯南看著原本好好的沈枝意,現在臉色蒼白,轉頭陰狠的看著溫梨初,“溫夫人,你對漫漫做了什么?”
溫梨初看到沈枝意的狀態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我不知道啊,剛剛還好好的。”
沈枝意身軀瑟瑟發抖,丹鳳眼里盈滿淚水,卻再也無法控制。無助而急切的呼喊被扼殺在喉嚨里,變成了干澀的喘息,如同一只被困在泥沼中掙扎的小鳥。她拼命想要釋放那些痛苦,可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抵擋那股燒灼的疼痛。
謝斯南看著沈枝意這個樣子,直接抱起沈枝意向臥室走去,“宋叔,叫傅冥過來。”
宋叔看到謝斯南懷里沈枝意的樣子,也嚇一跳,馬上掏出手機給傅冥打電話,叫他趕緊來謝斯南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