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淮站在逼仄的洗漱臺前用清水洗臉,還沒擦干,宋珂就已經纏了過來,手隔著衣服握住了她胸前的綿軟,頭與她交頸。
余清淮一動未動,她看著鏡中萎靡的自己,她嘴巴是腫的,脖子上也是宋珂留下的吻痕,隨著宋珂剝掉她的衣服,那吻痕越來越多。
宋珂身上同樣有余清淮給予的痕跡,不過并不是曖昧的吻痕,而是在踢打、抓撓、磕碰中留下的青紫。
她甚至曾抄起床頭的臺燈朝他砸去,力氣足夠狠,塑料燈罩都裂了口。
宋珂依然可以在這樣的境況里,不顧一切的與她交合。
激烈反抗的結果是,尖銳的東西都被宋珂丟進了垃圾桶,兩個人變成近身肉搏,但每次到最后都是赤身裸體,雙雙緊貼在一起的喘息。
因為宋珂沒有節制的索取。她的面色蒼白,被抽干了氣血似的;反觀宋珂,像吸食了人血的男妖精,眉眼越發動人心魄,甚至透著點嫵媚。
從那天晚上之后,宋珂幾乎是把她囚禁了,這已經是自那之后的第叁天。
他不讓她出門,手機也收掉,餐食全靠外賣。
他時常用那雙可以讓女孩們神魂顛倒的眼睛,滿含憤怒的看著自己,但每次都盯不到一會兒,很快就身體就會做出與他神情截然相反的反應,他會壓住余清淮,一次次的索求。
他不分晝夜的纏著她,和她做愛。
睡前他一定會插在余清淮的身體里,半夢半醒間都會動一動,來確認余清淮的存在。
而在清晨,比他意識先蘇醒的,也是他的陰莖,眼睛都還沒睜開,腰就已經開始緩慢地前頂。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余清淮在淺眠之中顯得格外溫順。她會在無意識中輕輕呻吟,甚至微微迎合他。
這會讓他恍惚間回到他們戀愛的時候。
這種時候,他仍可恥的覺得幸福。
宋珂覺得自己沒救了。
余清淮也這樣認為。
她計劃著逃跑。
她先是假裝接受了這一切,表現得像已被馴服。
她還會偶爾給宋珂做飯,不過只煮簡單的面,宋珂網購來許多食材,她碰都不碰,只煮面。
于是在許多次的清晨,或者日暮,余清淮從她小而破舊的廚房里走出來,把兩碗面放在搖搖欲墜的小圓桌上——那是屋里唯一能吃飯的地方,連個正經餐桌都沒有。
然后她會自顧自地吃起自己那一碗。
要不了幾分鐘,宋珂也會走過來,站在桌前,用一種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眼神盯著她看上一會兒。
然后他會低頭,坐下,把那碗他以前絕對看不上的清湯寡面,一口不剩地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