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巧克力撿起來,放在了方奇的桌上。
方奇瞪著他,不是你的?
蒙山川又重復了一遍他跟阮如玉說的話,不是我。
他以為方奇會不信,畢竟方奇看起來脾氣可比阮如玉壞得多,如果他執意要找蒙山川的麻煩,蒙山川沒有抗拒的余地。
方奇哼了一聲,拉開凳子坐下。
阮如玉就這么被打斷了,無法再發作,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知道有你的。方奇低聲哼道。他把那堆巧克力撥到蒙山川的桌子上,值日生,把這些垃圾收走。
蒙山川被巧克力堆滿了桌子,不得已捧著書縮到了桌子邊上,但他沒有反駁方奇。
因為陽光正好照在方奇的頭發上,把他那道斷眉染得金黃,透著一種教人柔軟的稚氣。
無論如何,這看起來像是一個無害的副本,是一點瑣碎而平常的高中生活。只是第二天就傳來了噩耗。
有人跳樓了。
正是他們寢室那位據說和方奇有摩擦,一直未曾露面的何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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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哪位是由由小公主_(:3」∠)_
第22章e級副本:青森私立男子高中
何其跳樓了。
蒙山川才知道原來何其早就和方奇有了摩擦,原本已經計劃好了要搬到隔壁宿舍去。
他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隔壁宿舍的猩羅正指揮人把新進的貨堆到原本給何其騰出的床位上。他根本不受舍友跳樓死了這件事的影響,反而得意洋洋于自己擴大了商業領地。
非常可疑的一個人。蒙山川在心里給猩羅打上了一個標記。
這一箱也放在床上啊,小心別塌了。猩羅對蒙山川指點江山。
蒙山川穿了一件背心,因為不斷地搬運導致額前冒出細密的汗珠。
沒辦法,他這個身份實在是太窮了,飯卡的額度已經是零。猩羅給他開了一天兩塊面包兩瓶水的工資,代價是隨叫隨到。
如果兩位當事人還有點記憶,知道他們是隊友關系的話,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幅黑心老板和苦命打工人的關系。
這一箱是巧克力?手里的箱子并沒有封口,露出里面帶著蝴蝶結的精致包裝。蒙山川想起方奇那一抽屜巧克力,今天變成了空的。
剛進的貨,你要買嗎?送人很不錯,還包送蝴蝶結。猩羅道。四十八塊一條。
蒙山川輕咳了一聲,蝴蝶結上有字。
猩羅不動聲色地把寫著方奇,我喜歡你。連帶□□號碼的蝴蝶結收了起來,又迅速地扎上了一個新蝴蝶結。
來,換一個新的。今天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