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緘口不言。
反而將一個囚犯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這人誰?其他玩家問道。
蒙山川鎮定道,女玩家,剛才趁著放風時間結束和我們一起進來。沒提前收到我們的消息,被一起迷暈了。
那人的身形確實纖細,而且露出的下半張臉嘴唇也紅潤,確實不像是任何一個男囚。其他玩家認可地點頭,沒有留意對方高得有些不正常的身高。
三分鐘一過,玩家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監控內一切正常。
除了蒙山川身邊突然清醒的某位女囚。
獄警剛混入監獄,就發現自己著了道。陷入短暫昏迷,只是昏迷過后卻是被攬在懷里,躺在床上。
他正待反擊,卻聽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輕聲擔憂道,你怎么來了?
這樣很容易被發現。
獄警并不是玩家,因此他不知道這些新囚犯之間并不是他們記錄中的,來自于不同區域互不相識的囚犯。他這般偽裝潛入大概是想打探什么消息,但卻極易被發現。
獄警沉默再沉默,而后惱羞成怒。
該死!他本來就沒想過這么敷衍的掩飾能夠瞞過這些玩家,他只是為了不在監控中顯得顯眼罷了。
愛爾蘭這個家伙怎么還沒睡?他不是十一點準時入睡嗎?該不會是失眠了吧?
那他究竟要被蒙山川抱到什么時候去!這個人剛剛才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
獄警掙扎起來,他不是囚犯,可并不害怕暴露。掙扎的過程中,他的嘴唇蹭過了蒙山川的手掌,蒙山川壓下內心異樣的感覺,一翻身把他摟進了懷里。
噓。
他們這里不自然的動靜引起了其他囚犯的注意。
原來有兔子。
白天藍隊羅斯等人早以因為放風比賽失利而對新囚犯懷恨在心。只是仇恨度最高的女囚犯一進來就拿了紅隊野牛動刀,他們也不好下手。
但并不代表他們會就此放棄。
十一點是獄警最后一次巡邏的時間,是玩家敲定的行動時間,也是這些npc囚犯愉悅的夜間生活的開始。
你們要干什么!
玩家里面一個長得相對瘦弱的男孩驚恐地后退,但仍舊不可避免地被對方攥住了手臂。
當然是滿足你們啊!你們不是想投靠我們嗎?囚犯們一陣桀桀怪笑。
這個倒霉玩家是在愛爾蘭的夢境里被困了三個月的新人。身上的那些警覺卻已經被這三個月的養牛擠奶給擠沒了,直到被抓住,他才想起自己還有武器放在系統的格子里。
可就在他抽出刀想要朝這個npc反擊的時候,周圍環境忽地一變,又成了那一片分外熟悉的大草原。草原,野牛,奶牛是愛爾蘭的夢境!
他們怎么又會回到了這里?玩家們意識到,這是因為愛爾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