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滿地爬找娘的模樣,我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黃天賜更是直接變了品種,從一只沖動的黃皮子變成了鵪鶉,不帶說一句話的。
“黃天賜!踢人的是你,你看你把人踢的!你賠!”
我要送男人去醫院檢查,他死活不愿意去,小心的從懷里拿出一包碎掉的綠豆糕,豆大的眼淚劃花了那張沾滿泥土的臉。
最後沒辦法,我只能先打車把他送回家。
一路上我一直磨嘰黃天賜,他思考半天,回家喊來了胡嫣然。
胡嫣然坐在計程車副駕駛,一臉一言難盡,那男人家住的離市里還挺遠,計程車開了四十分鐘,眼看著到隔壁市了。
“我到了,這……這天色晚了,你們快回吧,家里實在沒東西招待。”
男人手握緊那包綠豆糕,低下頭有些窘迫,他肩膀上的老太太一臉刁相,始終目露兇光。
“那個,大哥,這麼的,我這有塊靈芝血靈芝!吃了身上的傷能好的快一點,你拿著……”
那男人自然不肯收,我們在村口撕羅半天,最後計程車司機不耐煩了,我把胡嫣然那塊肉硬塞進他手里快步跳上車。
汽車開出去,還能聽見他哽咽的大喊謝謝。
我感覺臉上溫度都能烤地瓜了!
“你等著,回去老子不把那王八犢子找出來踹死他,老子不姓黃!”
黃天賜終於來了神兒,開始破口大罵。
“你不姓黃你姓啥?跟我姓啊?”
“滾癟犢子!老子要跟也跟我姐姓!姓胡!”
好家夥,他想的真美!
雞公煲沒吃成,到家天都黑了,黃天賜在樓下里召集一大幫黃皮子浩浩蕩蕩的出了小區,還真去找那那個學人的!
“姑奶奶,你看那老太太是不是惡鬼?”
我打開電腦給胡嫣然玩換裝游戲,又去把胡嫣然新買的衣服洗了,竟然是給我買的運動服,還有一條天藍色褲衩子。
“老娘哪里看得出來?老娘自打誕生,還沒開始害人,就是邪靈,那好賴還不都是別人說的!”
確實,而且看那男人的樣子,應該跟老娘感情挺好,有可能老太太放不下才一直跟著。
不知道黃天賜找沒找到那男的,反正一宿沒回來,第二天早上我都上學了,胡嫣然難得沒睡亮覺,說不放心我,要跟我去學校。
我拿出黃天賜雕的一個小木牌,讓她附在上面,她說木牌上的女的太磕磣,不愿意。
“你不用管我,我趴你們教室吊燈上。”
行是行,我就怕她聽課聽投≈x38c9;了,再把頭發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