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早就猜到你會這么說了,大家請仔細看看地上的尸體吧,看完你們就知道了。”我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尸體上。
因為尸體不吉利,很多人都害怕,乃至于根本就沒有人去仔細的檢查過尸體的情況。
此刻尸體已經被胖大嬸用白布蓋起來了。
“不得不說,三胖嬸的準備還真是充分啊,居然隨身帶著白布,好像事先就已經預料到了你的兄弟會死在這里一樣。”我故意諷刺道。
胖大嬸心虛地跳了起來:“胡說什么呢,白布是我用來蓋雞蛋的,我和兄弟幾個好心來給你們送吃的,沒想到居然落得這個下場。連死了你們都不放過。”
胖大嬸又開始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說什么都不讓我們靠近尸體,說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村民們向來都尊重死者,不會亂動尸體,只有我和王東堅持走了過去。
王東拉著胖大嬸,我揭開了白布,頓時破碎不堪的尸體暴露在眾人眼前。
我故意驚嘆道:“這哪里還能稱之為尸體,分明就是一個破碎的陶俑人啊!三胖嬸,你管陶俑人叫兄弟?你這兄弟還挺特別的,居然價值百萬,它是你從地底下偷出來的古董嗎?”
村民們看仔細了,爭相議論了起來。胖大嬸的臉一下子白了,嘴唇顫抖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跟她一起的黑衣男人爭辯說:“陶俑人怎么會說話會走路?大蝦跟我們一起來的,路上我還和他聊天呢,一定是你們用妖術對他的尸體做了手腳。”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我,大概覺得能做出這種手腳的人只有我。
我這是又被扣了個屎盆子?好冤啊!
胖大嬸反應了過來,捶胸痛哭:“大兄弟啊,你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不光無辜枉死,現(xiàn)在連一具正常的尸體都沒有,這是做的什么孽啊?”
我真懷疑她是專業(yè)哭喪的,村民們都在看我,居然寧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我的心里拔涼。
王東兇狠的一巴掌舉在胖大嬸的頭上,罵道:“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瓜子也拍碎了,到時候就知道你們是陶俑還是活人了。”
胖大嬸一下子嚇得沒聲了,只剩下驚懼的目光顫顫巍巍地望著王東,像是在看一頭發(fā)狂的猛獸。
我雖然不崇尚暴力,但是此刻也想對王東說一句:干得漂亮。
要想證明胖大嬸幾個人是人還是陶俑,拍碎確實是一個簡單易行的方法,只是沒有人會同意他這么做。
跟胖大嬸一起的男人又嚷嚷了起來:“你們太暴力了,殺了一個人不夠,還要再殺一個嗎?這是要殺人滅口?那就把我們都殺了吧!”
他站到了最前面,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逼視著我和王東。哪里是等著被殺,分明是要讓村民們的口水把我們都淹死。
我掃了他一眼,跟看笑話似的,“差點兒被你帶偏了,我們還是換個思路吧。”我轉向了村長,“村長,他們是從村外來的。
村長才反應過來,眼睛一下子亮了。
男人沒懂我們的意思,反問道:“那又怎樣?難道村外來的人就該任你們宰割?”
我平靜地勾起了嘴角:“當然不是,但你們是聽從干手佛的命令,從村外來完成任務的,一定知道出村的方法,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