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容稟。”云昭福身行禮,語速雖快卻字字清晰,“民女確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她轉而看向姜綰心:“姜小姐,你我今日不過初見,我為何要故意絆倒你?”
說著,她唇角掛起一抹刺眼的笑:“還是說,因為我身為醫者的幾句良言規勸,就讓你記恨至今?”
此言一出,在場的議論紛紛之中,夾雜著幾個貴女的輕笑聲。
“這小醫仙之前說,姜小姐肝郁心虛,不宜生養……”
“真的?天吶,那豈不是……”
眾人的關注點,迅速從到底是不是云昭故意使絆子,轉移到了姜綰心能否生養的八卦上!
姜綰心當即漲紅了臉:“你——!”
云昭嘆了口氣:“可能真是這樣,否則方才姜小姐何必用御扇掌摑于我呢?我不過輕輕避開,那扇子就甩在了那位無辜的侍女臉上。”
姜綰心急道:“才不是這樣,殿下……”
不遠處,太子若有所思地在姜綰心嬌怯無助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姑母息怒。”太子溫聲開口,“事發突然,還需細查。”
姜綰心潸然落淚:“殿下,事情絕不是她說的那樣,心兒冤枉!”
“夠了!”長公主冷聲打斷,她并非昏聵之人,但寶簪毀損仍是事實,她心頭煩悶,
“縱使起因不在你,寶簪損毀亦是事實!此簪于本宮意義非凡,豈是口舌之爭所能彌補?!”
“殿下,”云昭再次開口,聲音沉穩如山,“若民女說,此簪尚有轉圜余地呢?”
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她緩步上前,俯身拾起那支斷裂的羽簪。
“民女不才,或可一試,為殿下修復此簪。”
“云姑娘。”姜綰心輕咬著唇,柔聲勸道,“這寶簪是點翠工藝,碧霄鳥羽柔軟易折,怕不是那么好修補的。”
“心兒,你管她作甚?”一旁著鵝黃衫子的貴女笑著道,“有些人啊,怕是沒見過這等好東西,以為是用漿糊粘的呢!”
又有貴女道:“說不定等下就要說,需要針線縫一縫,真真兒是要笑死人了!”
長公主面色微冷,看向云昭的目光,透出幾分疑慮。
“姑母,既有人主動請纓,何不讓她一試?”男子清冷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