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見著傅聞宵本人,大壯媳婦迷迷糊糊地想,如果這樣的男人都叫丑,這世間就沒有好看的人了吧?
怪不得她曾經好奇地問婆婆和大壯這事,兩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她。
這會兒,她倒是明白了。
到底是誰傳出傅聞宵很丑的事?這傳聞真是離譜之極。
傳的人一定是沒見過傅聞宵本人,故意胡說八道。
大壯將人放到床上。
傅聞宵慢慢地走過來,問道:“大壯哥,離娘發生何事?”
“我也不知道。”大壯老實地道,“我們在路上遇到她,和她打招呼她也不應,突然間就暈過去了。”
傅聞宵看著郁離蒼白孱弱的臉,唇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跡,當目光落在她胸口的位置,看到那凝固的血凝,目光微凝。
他朝大壯道:“大壯哥,麻煩你去城里請許大夫過來一趟。”
“好的。”大壯點頭應下。
他走出去,和老娘、媳婦說一聲,接過周氏遞來的銀子,趕緊往縣城而去。
等屋子里沒有其他人,傅聞宵伸手,小心地掀開床上之人的衣襟,見她的胸口沒有什么傷,總算松口氣。
看到她襟口的血漬時,他還以為是她被什么利器傷著,一時間想到很多。
既然沒有受傷,那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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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離開后,周嬸子和大壯媳婦確認沒什么事,也跟著走了。
周氏見郁離渾身都是汗,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灰塵,忙去打來一盆水,給她清理身上的污漬。
“也不知道離娘這是怎么了,怎會突然間就昏迷了呢?”周氏紅著眼睛說。
明明離娘剛進門時,瘦成那樣,看著還是活力四射的,很讓人喜歡。
養了兩個月,身子養得有些肉,突然間就出事了,她心里十分難受。
傅聞宵坐在一旁,執著郁離的手腕給她把脈。
傅家沒出事前,他曾經也學過一些醫理,不為別的,而是防著旁人算計,更不用說后來……
他也算是略通幾分醫術。
周氏給郁離擦干凈臉和脖子等地方,很快就看到她胸口的血漬,嚇了一跳。
“離娘衣服身上怎會有血?不會是珠娘的吧?”
可是也不對,這血漬很新,還沒有完全干呢。
周氏不明所以,只好看向傅聞宵,見他專心把脈,也不敢打擾他。
好半晌,傅聞宵終于收回手。
“宵哥兒,離娘這是怎么了?”她緊張地問,“她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那些人……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