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就像縣城里的一顆頑痼、毒瘤,在縣城根深蒂固,行事霸道,就連縣太爺都要敬著,向來沒人敢在賭坊作亂,更不用說打回去。
今兒居然有人敢動手,甚至連賭坊的牌匾都被砸下來,賭坊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要不然賭坊以后如何在縣城立足?
是以在看到賭坊前的一幕,根本不用問什么,直接將兩人捉起來便是。
賭坊出動不少打手,追著姐妹倆而去,在夜色中浩浩蕩蕩的,那動靜之大,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沿途的百姓從睡夢中驚醒,聽到外頭的動靜,不免有些害怕,根本不敢出去查看。
風聲在耳邊呼呼地吹著,郁金懷里還揣著用油紙包著的包子,然后她被她姐攬著腰拎起來,整個人像掛在她姐身上。
這一幕她覺得十分熟悉。
更熟悉的是,來到一處月光朦朧的巷子,她姐將她放下來,然后轉身面對那群追過來的賭坊打手。
郁金:“……”
所以她姐這是故意將人引到這邊開打?
郁金果斷地往后退了退,退到墻邊的陰影處,堅決不拖她姐的后腿。
然后她便看到她姐迎上前,一拳將為首的一個賭坊打手打飛,并順手奪了他手中的棍子,接著那根棍子橫掃千軍,所過之處,人倒了一片。
追過來的賭坊打手有十來個,可惜都堅持不了多久。
不過須臾,地上就躺了不少人。
郁離拿著那根棍子一個個敲暈過去,如果沒暈的,再補上一棍子。
對這些打手,她絲毫沒留情,也不管他們醒來后會不會腦震蕩什么的,反正平時他們迫害那些無辜的人時,也沒見他們手下留情。
見這邊解決完了,郁金從陰影處跑過來,說道:“大姐,我?guī)湍憬壦麄儯 ?/p>
上次見她姐打完人,將葛衙役綁起來后,她便學到了。
郁離愣了下,看向妹妹興奮的模樣,“你想綁就綁吧。”
她其實沒想綁這些人,不過要是妹妹想這么做,她自然是支持的,甚至幫她將打手的衣服撕下來,擰成一條比較結實的布繩,讓妹妹去綁人。
“你要這么綁,人才不會掙脫……”
郁離指點妹妹怎么綁人,才能將人綁得結結實實的,絕對不會讓他們掙脫,就算是旁人想解也解不開。
以后她要是遇到這樣的事,就知道怎么綁人了。
郁金是個聰明的,學習能力很不錯,很快就綁得似模似樣。
當她將最后一個打手綁緊實時,看了看地上那些被綁起來的打手,說道:“大姐,他們好像螃蟹哦。”
手腳都被捆起來,這姿勢真是越看越像螃蟹,實在好笑。
郁離道:“這是龜甲縛。”
郁金眨了下眼睛,“明明看著像螃蟹,不像烏龜啊。”應該叫螃蟹縛才對。
郁離對什么稱呼并不在意,隨意地道:“你喜歡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