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聞言,倒是也沒有多想。
臉上依舊掛著那份輕松的笑容,語氣中透著一股毫不避諱的直率:
“得了吧,刺史?”
“那老頭子啊,在黔州也就是個擺設,啥事不干的。”
“他那官帽子,也就是掛著好看。”
男子說著,
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對那位刺史頗為輕視。
他的話語,宛如一道驚雷。
在這幾位大唐核心人物的心中炸響。
李世民、房玄齡、長孫無忌,甚至連一向粗獷的尉遲敬德,臉色都齊刷刷地變了。
大唐的刺史,
乃是一方父母官,執掌軍政大權,豈能用“擺設”二字形容?
更何況,
這青年言語間對朝廷任命的官員毫無敬意,甚至公然聲稱其“啥事不干”,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大不敬之言。
“放肆!”
尉遲敬德按在刀柄上的手猛地一緊。
眼角抽動,
那股子沙場老將的殺氣瞬間彌漫開來。
目光如炬地盯著青年男子,似乎隨時準備發難。
他這輩子跟隨李世民南征北戰。
對皇權的敬畏已然刻入骨髓,聽到這等狂悖之言,如何能夠容忍?
李世民抬手輕輕按住尉遲敬德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的臉色雖然依舊平靜。
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青年男子的話,無疑揭示了一個極其驚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