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下午那驚恐逃竄的背影,像一根刺,扎在王臣心頭,讓他坐立難安。
異能的存在,如同一個巨大的、隨時可能爆炸的秘密。
如果張敏真的起了疑心,甚至把今天那詭異的感覺說出去……“特異功能”、
“怪物”……這些詞在末世意味著獵殺和實驗室的解刨臺!
在這個看似和平的90年代,王臣不敢賭人心。
他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
“必須消除隱患!”
王臣眼中閃過一絲末世磨礪出的狠厲。
他想到張敏每次來,那火辣辣的眼神和若有似無的肢體接觸,心里有了計較。
“她惦記我這個人……如果必要,用點‘本錢’安撫她,讓她閉嘴,也不是不行。”
這個念頭雖然有些下作,但在生存威脅面前,王臣的底線可以很靈活。
農村的夜晚,寂靜得只剩下蟲鳴。
這個年代,電視機是稀罕物,村里只有五叔家有一臺黑白電視,是孩子們晚上的天堂。
不到九點,孩子們散去,家家戶戶的燈火便陸續熄滅,整個張橋鎮沉入了夢鄉。
王臣耐心地等到深夜十一點半。
萬籟俱寂,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他像一只融入夜色的獵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白家小院,憑著白天的記憶,
摸向了村西頭張敏家那棟顯眼的兩層新閣樓——那是用她丈夫的賠償金新蓋的。
閣樓圍墻不高,王臣末世里練就的身手輕松翻過。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二樓一個房間還隱約透出微弱的光。
王臣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樣沿著粗糙的水泥外墻,敏捷地攀上了二樓那個亮燈的窗臺。
他小心翼翼地從窗簾縫隙往里窺視,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瞳孔緊縮,一股冰冷的殺意直沖頭頂!
房間里,燈光昏暗。
張敏和她婆婆白亞萍(才38出頭,看著像30多歲)被麻繩結結實實地捆在椅子上,嘴里塞著破布,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兩人頭發散亂,臉上滿是淚痕和驚恐。
而站在她們面前,手里拿著一把小刀,臉上帶著猙獰淫笑的,正是鎮上臭名昭著的劉二麻子!
這人剛從牢里放出來不到兩個月,是出了名的滾刀肉、狠角色!
更讓王臣心頭發寒的是,劉二麻子的小刀,此刻正虛虛地指著床邊搖籃里熟睡的一歲多女嬰!
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
“都給老子閉嘴!再敢哼一聲,老子先送這小崽子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