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傅時樾不由往后退了退,表情緊張,聲音顫抖道:“怎么會?怎么會?
鐘大夫,那我家娘子呢?
我家娘子怎么樣?她有沒有危險?
至于孩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鐘大夫打斷,“傅秀才不必如此擔心。
我只說可能保不住,但沒說一定。”
傅時樾被鐘大夫的一句話安慰到了,克制著聲音,強裝淡定,“好好好,麻煩鐘大夫了,需要什么盡管說。”
停頓了一瞬,又道:“若是保住孩子讓讓我家娘子受傷,那這孩子必要時刻,可以沒有。
我我只要我家娘子平安無事。”
此事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孩子對不起了!
聞言,鐘大夫登時一愣,認真地點頭應道:“嗯。”
“過來幫忙。”
鐘大夫施針,先將孩子保住,隨后又寫了保胎方子,讓傅時樾去回春堂抓藥。
過了一個時辰后,傅時樾望著呼吸平順的薛梔,懸著的心才漸漸落回實處。
“鐘大夫,能不能將孕婦的忌口,注意事項,反正只要有關孩子跟孕婦的事,都告訴我一下,或者寫個單子給我。”傅時樾眼里帶著期待,詢問道。
“好啊。”
“還有一事,需請鐘大夫保密,我和我娘娘子的婚期在下個月,所以”
后面的話,傅時樾沒說,但鐘大夫已經明白。
鐘大夫曾來過薛氏飯館,認得薛梔跟傅時樾,自然知曉兩人的情況。
“我明白,傅秀才盡管放心即可。我是醫者,只做醫者該做的事。”
“多謝鐘大夫。”
“不必客氣。”
之后,傅時樾不放心別人拿藥,自己跟著鐘大夫親自去回春堂拿藥。
等薛梔醒來,都已經關店了。
“梔梔!你醒了!”傅時樾讓小剛去書院幫他請了假,之后便一直守在床榻邊,因而,薛梔的一點小動作,他立即察覺到了。
傅時樾見薛梔想做起來,連忙道:“別!就這么躺著,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