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新增醫護人員優先通道,丈夫為了能早點登機,逼著我出示證件走快速通道。
萬米高空中有乘客突發緊急狀況,我被眾人逼著做手術。
卻在手術成功后被患者家屬以非法行醫告沒了工作,丈夫也在這時提出離婚,逼我凈身出戶。
我爸被活活氣死,我媽腦溢血成了植物人,剛懷的孩子也因為連番打擊沒能保住。
八年后,早已娶了富家千歲的丈夫帶著孩子找到我,聲淚俱下地求我救他現任妻子。
“全國只有你能做這個手術,醫者仁心,我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路人紛紛圍觀起哄,逼我出山救人。
我低頭冷笑。
出山,當然要出。
但這一次,規則必須由我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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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跪在我面前,姿勢和八年前逼我簽離婚協議的時候一模一樣。
只是神情從當年的冷漠倨傲,變成了如今的搖尾乞憐。
他抬起頭,在療養院一眾老人的注視下,帶著哭腔開口:
“陳黎,求你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勝男她是無辜的,她才四十五歲,孩子不能這么小就沒了媽媽啊!”
我沒看他,自顧自的我媽洗衣服,一下又一下。
仿佛這樣就能洗掉腦子里那些翻騰的回憶。
周圍的老人們竊竊私語,目光在我們之間逡巡。
“哎喲,這都跪下了,多大的事啊。”
“聽著是求人救命呢,孩子還小,怪可憐的。”
“小陳啊,能幫就幫一把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就是,你看他一個大男人,都給你跪下了,多不容易,幫了他也是好事一樁,積德!”
積德?
我動作一頓,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我就是積的德太多了,才會落得如今孩子沒了,父親氣死,母親變成植物人、自己更是活得連狗都不如的下場。
林浩見我沒反應,哭聲更大了:
“陳黎,我知道你恨我,你怎么恨我都可以,打我罵我都行。”
“只求你救救她,全國只有你能做那個手術了。”
就在這時,一個靠在墻邊冷眼旁觀的老太太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