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空籠罩在東京市的上空,黑暗之下犯罪正像是瘟疫一樣蔓延。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渲染出絢爛的光芒,車水馬龍之中不知何處藏著黑暗的地獄。
一只棕色的熊趴在房頂,毛茸茸的衣服蹭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之上,領口之中倒是探出一張男性的臉,此時正微微側著頭顱瞇著眼睛透過瞄準鏡注視著不遠處的喧鬧場合。
過山車如同長龍一般在夜色之中穿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掩蓋了罪犯的腳步,滿心正義的少年全然不知自己已被黑洞洞的槍口瞄準,正躲在拐角處探頭探腦,試圖看清正在勒索交易的受害者和罪犯。
狙擊鏡的準心微微移動,男人貼著耳機的收音裝置壓低聲音,“Vodka,你后面,一百米,男性,普通身材。”
話音落地,正在交易之中的受害者和犯罪分子剛剛好交換了裝滿錢的黑色皮箱。
墨鏡男人不為所動,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接過沉甸甸的箱子,然后將始終揣在衣服口袋之中的手拿了出來。
掌心之中拿著一個薄薄的盒子,隨意丟在了滿臉惶恐的交易對象身上。
Vodka收回目光,平靜冷漠的眼神從交易對象身上掃過,旋即拎著皮箱轉身離開,步伐邁得很大,沒有半點兒猶豫。
玩偶熊繼續趴在遠處的房頂,壓低聲音詢問,“Gin,我處理跟蹤者?”
男性清越的聲音被壓得很低,貼著收音器傳入犯罪分子構建的犯罪頻道,明明很是平靜的語氣卻帶上一點張狂與囂張。
“不用。”
冷淡低沉的聲音從聽筒之中傳出,旋即就是一聲帶著些許壓抑的癲狂的笑聲,“我來。”
男人頓了頓,旋即嗯了一聲表示知道,繼續趴在樓頂透過狙擊鏡盯著那個看起來有點害怕但實際很是興奮的跟蹤者。
準心在跟蹤者的后腦勺微微顫動,視野之內卻突然出現一根棍子。
黑色的甩棍高高舉起,伴隨著沉悶的聲音重重敲擊在跟蹤者的后腦勺上。
玩偶熊有一瞬的沉默,幾乎忍不住嗦了嗦腮幫子。
槍不能用嗎?
消音器壞了嗎?
他這只狙擊熊死了嗎?
也是難為Gin從自己黑漆漆的大衣口袋之中想起使用率低下的甩棍了。
玩偶熊沉默下來,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直到銀發男人帶著被稱為Vodka的墨鏡男離開之后才從地上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