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透過法租界別墅寬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林夕踏入這間熟悉的奢華空間時,韓小苗眼中瞬間迸發出的驚喜和光亮,幾乎驅散了他心中因近期冷落而生的些許歉疚。
年關將近,空氣里已隱約浮動著節日的躁動與寒意。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再過兩日便是小年。
“夕!你來了!”
韓小苗放下手中正在插弄的花藝,快步迎上,
很自然地接過他脫下的外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歡欣,
“還沒吃飯吧?我讓阿姨燉了你喜歡的湯,正好一起吃點。”
她今日穿著居家的羊絨長裙,妝容清淡,少了些藍月亮老板娘的凌厲,
多了幾分溫婉,言語行動間透著一種仿佛妻子對待歸家丈夫般的熟稔與親昵。
飯桌上,菜肴精致,氣氛融洽。
兩人安靜用餐,偶爾交談幾句藍月亮近況或年節安排,竟真有了幾分老夫妻般的平淡溫馨。
這份寧靜,與張橋村的煙火氣、藍月夜的浮華喧囂都不同,是獨屬于韓小苗精心營造的、帶著奢侈底色的家的味道。
林夕看著對面女人細心為他布菜的模樣,想到自己最近的確因白潔母女和孫倩之事,極少過來,心中那點愧疚感又深了幾分。
飯后,韓小苗依偎過來,指尖在他胸膛畫著圈,眼神軟媚,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求。
林夕沒有拒絕,他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了她,也念著她昔日收留幫扶的情誼,以及始終如一的付出。
他難得地極盡耐心與溫柔,將她抱到沙發上,細細親吻愛撫,動作間帶著補償般的疼惜。
韓小苗在他難得的溫存下,情緒很快被點燃,動情處,竟喜極而泣,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仿佛要將他融入骨血。
云收雨歇,兩人相擁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氣息漸平。
韓小苗貓兒般蜷縮在他懷里,臉頰貼著他溫熱的皮膚,享受著這片刻的溫存與安寧。
沉默了一會兒,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起眼,語氣帶著一絲小心和試探:
“夕……有件事,干爹(坤爺)前幾天又催了。說年后開工,就讓咱們準備準備,去Park97了。”
林夕撫著她長發的手微微一頓。
Park97,上海灘頂級的銷金窟,比藍月亮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水更深,規矩更大,覬覦的目光自然也更貪婪危險。
韓小苗察覺到他瞬間的凝滯,連忙接著說:
“我都安排好了。已經在Park97附近看好了一套公寓,買下來了,
裝修都快弄好了,年后就能直接搬進去住。離得近,也方便。”
她的話語里帶著邀功般的期待,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生怕他拒絕。
林夕低頭看著她眼中小心翼翼的希冀和深藏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