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上官麗娟早早醒了,不是睡醒的,是被尿意憋醒的。
她感覺小腹脹痛,急需釋放,可身體一動,左手和大腿內側縫合的傷口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瞬間冒出了冷汗。
她試著想自己起身,卻根本使不上力,反而牽扯得傷口更痛,估計這傷勢沒有十來天是好不利索了。
她看著趴在床邊椅子上似乎睡著了的林夕,又看看旁邊小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兒,臉頰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
讓他扶自己去廁所?這……這太羞人了!
她心里一陣懊悔,昨晚對自己下手怎么不再“斟酌”點力度,現在真是自作自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生理上的緊迫感越來越強,幾乎到了極限。
天才蒙蒙亮,病房里靜悄悄的。
她把心一橫,反正……反正以后自己打定主意就是他的人了,還扭捏什么!命都是他救的,還在乎這個?
“林夕……”她聲如蚊蚋,帶著難堪的顫音,“我……我想去洗手間。”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林夕就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顯然并未深睡。
他動作極輕地起身,沒有驚動影兒,快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支撐著她大部分重量,慢慢將她挪下床,攙扶著走向病房內的獨立洗手間。
關好門,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林夕看著她因忍痛和害羞而皺在一起的小臉,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和心疼:“你傻啊,憋多久了?就不會早點叫我?”
上官麗娟疼得幾乎站不穩,全靠林夕撐著。
林夕看她這情形,也顧不得她臉紅得快要滴血了,直接伸手,動作卻異常輕柔地將她的病號褲拉了下來。
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彌漫開來。
在地下被關押了幾天,無法洗漱,身上的衣物早已臟污。
上官麗娟瞬間僵住,巨大的羞恥感讓她恨不得當場挖個地縫鉆進去,頭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林夕。
林夕臉上卻沒什么異樣表情,仿佛再自然不過。
每個人都有窘迫的時候,這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