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顧溪搖頭,她當時是想問問顧遠輝要做什么,現(xiàn)在想想,好像知不知道也沒關系。顧遠輝選擇走這一條路,那他就要付出代價,和人販子團伙扯上關系,想必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從那地方出來,或許還會被槍斃。
沈明崢聞言倒也不意外,她是愛憎分明的性子,但大多時候很容易心軟。
他其實不愿意讓她和顧遠輝接觸,她已經從過去的苦難中走出來,顧遠輝是好是歹,都和她無關,她不需要去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事情塵埃落定后,沈明崢也清閑許多。
發(fā)現(xiàn)一連幾天他都在家時,顧溪很驚喜,每天他送她去學校,下午再去接她放學,這讓她十分歡喜。
歡喜之余,她也知道,他就要離開了。
顧溪心里很不舍,但也說不出挽留的話,就像她有她要做的事,他也有他要做的事。
他們都有各自的夢想,為夢想而努力。
分別是必然的,但也是暫時的,他們有一生的時間可以相守。
下午,顧溪和同學道別,收拾東西,匆匆忙忙地走出教室。
來到教學樓附近的林蔭道,便見扶著自行車等在那里的男人,她歡喜地跑過去。
路過的人只是看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xù)匆忙地奔赴向下一個學習地點。
“大哥,等久了嗎?咱們走吧。”顧溪聲音歡快,“今天下課比較早,咱們等會兒一起去接燭燭回家,看到爸爸媽媽一起去接他,燭燭一定很高興。”
沈明崢嗯一聲,目光落在她的笑臉上,克制地移開視線,讓她上車。
剛出校門,便見在附近徘徊的顧遠征。
他正朝著校門口張望,見到騎著自行車出來的男女,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忙往這邊過來。
沈明崢停下車,顧溪探頭看過去,看到過來的顧遠征,從自行車后座跳下來。
“溪溪。”顧遠征叫道,遲疑了下,又朝沈明崢道,“沈團長。”
他沒有叫妹夫,顧溪不認他這個兄長,叫妹夫的話,估計兩人都不會太高興。
顧溪懶得糾正他,沈明崢現(xiàn)在不是團長,他已經升職了,等去了南邊就正式入職。
不過這些沒必要和他說,開門見山地問:“你來問顧遠輝的事?”
顧遠征嗯一聲,皺著眉問:“遠輝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這段日子,他一直很不安,擔心顧遠輝會傷害到顧溪和孩子,因為實在不放心,又不敢和家里的人說這事,只好在休息時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