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去路的黑熊獸人個個身材魁梧,肌肉虬結,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為首的那個,臉上有一道疤,目光不善地在雷和徐諾身上掃過。
“狼族的雷?哼,帶著這么點人就敢來我們的地盤?”大黑熊獸聲音粗嘎,帶著輕蔑。
“這里從來不屬于任何部落。”雷的聲音沉穩,聽不出情緒,“我們只需要取一些鹽石。”
“現在這里我們說了算!”熊獸族長獰笑一聲,“想拿鹽?可以,拿你們部落的獵物、雌性,比如這個小雌性來換!”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徐諾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貪婪。
烈瞬間暴怒,周身氣息暴漲,眼看就要撲上去:“你找死!”
雷一把按住烈的肩膀,眼神銳利如刀,盯著熊獸族長:“她是白狼部落的人,不是貨物。”
徐諾站在雷和烈身后,心臟怦怦直跳,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和一種被冒犯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硬拼肯定吃虧,得智取。
她悄悄拉了拉雷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自己上前一步,從雷和烈形成的保護圈中微微探出身。她沒有看那個熊獸,而是目光掃過那片灰白色的巖壁和附近的地面。
“幾位熊老哥,”她難得正經的開口,聲音清脆,帶著一種奇異的鎮定,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你們守著這片鹽石地,就打算一直跟這埋了吧汰、又苦又澀的破石頭較勁啊?”
熊獸一愣,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雌性敢這么說話:“你什么意思?”
徐諾指著巖壁下方一些潮濕滲水的地方,以及地面一些泛白的土塊:“這鹽石雜質多,味兒不正。但我有招兒,能從這些鹽水、鹽土里,整個明白,提煉出更白、更純、丁點兒苦味沒有的好鹽。那滋味,可比這破石頭強上百倍。”
她的話像一塊石頭投入水中。黑熊獸人們面面相覷,臉上露出懷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更白更純的鹽?他們從未聽說過。
熊獸瞇起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真不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徐諾坦然地看著他,咱們能搭伙干。我們幫你們整出更好的鹽,換你們讓我們帶走一部分,往后咱白狼部落還能定期拿獵物啥的,跟你們換這種好鹽。這對你們熊瞎子部落……啊不是……是黑熊部落啊,指定是光占便宜不吃虧滴!
她的話語條理清晰,充滿了誘惑力。守著粗糙的鹽石,和掌握提煉技術、能獲得更優質食鹽,哪個更劃算,一目了然。
熊獸顯然心動了,但他依舊警惕:“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我能站在這嘎達,跟你們談條件。”徐諾微微一笑,自信從容,“而不是像你們想象中那樣,覺得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交換的貨物。我的斤兩,重著呢。”
她的氣勢,她的話語,都讓黑熊獸人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奇怪的雌性”。
雷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卻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獨自面對兇悍的黑熊獸人,不卑不亢,甚至隱隱掌控了談話的節奏。他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這個雌性,一次又一次地超出他的預料。
烈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崇拜,只覺得此刻的徐諾,渾身都在發光。
熊獸族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他粗聲粗氣地說:“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真能弄出更好的鹽,合作可以談。但如果你們耍花樣……”他威脅地揮了揮熊爪。
“放心,我們白狼部落,言出必行。”雷適時上前,沉聲接話,表明了部落的態度。
緊張的氣氛暫時緩和。徐諾知道,她為部落爭取到了一個寶貴的機會,而真正的挑戰——如何在野外簡陋的條件下成功提煉出食鹽——才剛剛開始。她將目光投向那片鹽漬地,大腦飛速運轉起來。
快速回憶著所有可能的制鹽途徑:
這是鹽巖鹽礦?眼前這片灰白色的巖壁和地面泛白的土塊,很可能就是含有氯化鈉的巖石或淺層鹽礦。但這鹽石味道苦澀,說明雜質很多,主要是鎂鈣之類的化合物,直接食用口感差,過量還有害。
那么,最優解就是在現有條件下,對這批質量不佳的鹽礦進行提純!
思路瞬間清晰!徐諾悄悄拉了拉雷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自己上前一步,從雷和烈形成的保護圈中微微探出身。她沒有看那個熊獸,而是目光篤定地掃過那片灰白色的巖壁和附近潮濕滲水的地面,仿佛那里不是危機,而是寶藏。
緊張的氣氛暫時緩和,但壓力全部來到了徐諾這邊。她必須在野外簡陋的條件下,利用有限的工具,成功完成這次“化學實驗”。她深吸一口氣,目光投向那片鹽漬地,腦中已經快速規劃好了步驟:收集含鹽的土或溶解鹽巖獲取鹵水、過濾雜質、熬煮結晶。
烈,去那邊兒,幫俺挖點那泛白的土,要濕乎的!雷,咱得把火生起來,再找點細沙、木炭,還有……找個能裝玩意兒的大陶罐子或者石鍋!徐諾嘎巴溜脆地吩咐,眼神賊拉堅定,一副不整明白不拉倒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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