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端著藥碗進來時,就看到他正試圖扭著頭,眼巴巴地望著門口,那眼神,活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大金毛。
“看啥看?好好趴著!”徐諾故意虎著臉,走過去熟練地檢查他背后的傷處。愈合情況不錯,新肉已經長出來,粉嫩嫩的,她的治愈能力和這個世界的草藥效果都很好。
烈乖乖趴好,嘴里卻沒閑著:“徐諾,你來了!我聞著味兒就知道是你!”
“啥味兒?藥味兒還是汗味兒?”徐諾一邊小心地給他涂抹促進愈合的草藥膏,一邊隨口搭話。她的指尖帶著微弱的白光,輕柔地拂過傷口邊緣,帶來舒適的涼意。
“不是,是……是香的!特別好聞!”烈急吼吼地解釋,生怕她誤會,“跟所有人都不一樣!是獨一份兒的香!”
徐諾手一頓,臉上有點熱。這傻獅子,情話倒是無師自通,雖然土了點,但配上他那張俊朗又帶著點野性的臉,和那雙毫不掩飾熾熱的眼睛,殺傷力還不小。
“少胡說八道,趴好別動。”她力道稍微重了點,換來烈一聲夸張的抽氣,但嘴角卻咧到了耳根。
換完藥,徐諾準備去忙別的,烈卻一把拉住她的衣角。
“徐諾……”他聲音低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急切,“你看我這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嗯,恢復得是挺快,但還得養養,不能劇烈活動。”徐諾點頭。
“那……那等我能劇烈活動了……”烈的耳朵尖有點紅,眼神灼灼地盯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我們……我們是不是該舉行結侶儀式了?”
“啊?”徐諾一愣,結侶儀式?這么快的嗎?
看她愣住,烈更急了,撐起上半身(不顧牽扯傷口的細微疼痛),語氣又快又認真:“就是那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雌性,我是你的獸夫的那個儀式!
跟雷哥那種一樣的!我得給你留下我的印記,你也得接受!這樣才算數!”
他的直白讓徐諾臉頰發燙。獸人的世界就是這么簡單直接,認定了一個伴侶,就恨不能立刻向全天下宣告所有權,用最古老、最直接的方式綁定彼此。
“你……你急什么?”徐諾有些招架不住這火辣辣的視線,別開臉,“傷還沒好利索呢,凈想那些……”
“我能不急嗎?!”烈的聲音拔高了一點,帶著獸人特有的、對確立關系的執著,“一天不舉行儀式,我心里就不踏實!萬一……萬一你反悔了怎么辦?萬一又有別的雄性來搶怎么辦?我得趕緊把名分坐實了!”
他這話說得又急又真,帶著點獅子護食般的霸道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他是真的怕,怕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認可,會因為任何變故而失去。